但遭到了段姑娘的无情拆台:“你挤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就是睡着了依旧挤她。
所以对于他方才的话,段音离并没有抱全部的希望。
想了想,她说:“其实你也可以不用改。”
“为何?”
“就是……等我再长大些就好了。”她虽然已经及笄,但搁在现代其实还在长身体,再过个两三年情况也许就会有所改善了。
话音方落,便被傅云墨堵住了唇。
他收回点在她唇上的手,正色道:“阿离,我改,但不能等。”
两三年,他会疯的。
他连两三天都不想耽搁。
因为这番走心的交谈,傅云墨为了让小媳妇感受到他的体贴和温柔,放弃了到了嘴边的肉。
这一夜,盖棉被纯睡觉。
*
翌日晨起,十五向段音离禀报,说大壮给他传信了。
昨日秦兴暗中命人去打听武安侯府的三老爷步泓,而且他还偷偷往侯府递了拜帖。
段音离喝了口肉粥,问:“理他了?”
“目前还没有。”
“那就悄悄留意着,别打草惊蛇。”
她这一把鱼饵撒下去,可能会钓出来不止一条鱼。
她在忙,傅云墨那边也没闲着。
这日下了朝,他拦住了成王傅云笙的去路。
他们俩如今因为段音离的关系也比从前亲近了不少,当然,这是成王一厢情愿的想法:“什么事?是不是阿离又有生意找我?”
“是我。”
“你?!”傅云笙面露狐疑:“你会有什么赚钱的营生?”
“科考在即,有埋头苦读的寒门学子,自然也有投机取巧的纨绔子弟,商机便在他们之间。”
“所以呢?”
“你说一套题能值多少银子。”
闻言,傅云笙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难以置信的瞪视着傅云墨,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回过神来,他立刻往四下你看,生怕这话被何人听了去,声音低的近乎嘶哑:“你疯啦!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他居然妄图插手科考一事!
要知道,父皇向来最重视科考,这事儿莫说是发生,纵是让父皇听到都不得了。
傅云笙面上血色尽褪:“你想钱想疯啦?”
傅云墨眯了迷眸子,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只问你一句,干还是不干?”
“不干!”他还要命呢。
无所谓的点了下头,傅云墨抬脚就走。
可走没两步,傅云笙却又从后面赶了上来:“诶!你等下!”
他心里怎么这么没底呢。
这么大的事,傅云墨同他说了,他没入伙傅云墨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不会是想等他放松警惕就杀他灭口吧?
“你……你好歹先说说,平白无故的你插手科考的事儿做什么?”
“这么多年,偷题漏题的事情还少吗?
既然旁人能以这个门道发财,我为何不能?”
“可科考一事是由礼部、吏部和翰林院三司共理,我们插不上手啊。”
“段辉是礼部侍郎。”
“……”那可是阿离的三叔啊!出了事儿他就不怕阿离跟他发火吗?
明明傅云墨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可傅云笙的眉头反而皱的更紧。
事若反常必有妖!
傅云墨这么对他有问必答肯定有古怪,这下他更不敢轻易说不入伙的事了。
咽了下口水,他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问:“你要我做什么?”
“找到想买题的人,高价买给他们。”
“……”他其实是想玩死他吧。
傅云笙甚至已经看到龙头铡在被人缓缓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