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说!
这真的没话说!
正如郭淡所言,一切风险,都是由他承担。
这风险高低,首先一点,就是成本,投入的成本越高,风险就越大。
而如今房屋都是现成,置备上桌椅,便可马上开门营业,不需要投钱搞建设,这极大的降低了投资成本,如果不行,那就直接撤,也亏不了多少,毕竟他们还不用交什么税。
但如果成了,这利润就是非常可观的,而且还能够享受到商人为大的滋味。
这都不搏一搏,那就真不如去种田。
但就这桩买卖来看,郭淡是承包者,税收都得包,这利润就这么多,如果都让给他们了,那郭淡怎么办?
故此等到周丰他们离开之后,寇涴纱便立刻道:“夫君,你将这税都免了,你拿什么交给朝廷?”
寇守信也直点头,道:“贤侄,你这弄得,我真的是一点都看不懂?”
他们对于税那是非常敏感的,作为平民百姓,这交不起税,是非常恐怖的。
“这笔账一点都不难算。”
郭淡拿起笔来,走到墙上的白布前,画上一个圈圈,道:“假设这是卫辉府之前的税收,而我们免了关税泊税,市税减少。”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圈内涂上一些阴影,“这就是阴影部分就是岳父大人和夫人所担心的地方。但同时,周丰他们的投资可也是多出来的,是原本不存在的。
而且,免除这么多税收,势必会吸引更多的人来,他们需要服务,他们需要买卖,这又会产生更多的人工费用,而根据我定下来的规矩,更多的人工费用,将会产生更多的税收。”
寇涴纱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虽然每个人交的税减少了,但若交税的人多了,这总税并不会减少。”
“这还不止。”
郭淡一笑,突然一笔划下,道:“根据我的了解,各个州府最大的支出,在于**和浪费,我查过卫辉府的支出,仅仅是对驿站的支出就占得总收税的一成多,你说那些当官的每年得吃多少钱?还有其他的,比如说漕运,我们承包之后,是不需要任何漕运的,牙行这边直接去户部付款就行了,而那边所得钱,又可以拿去投资。”
“!”
寇涴纱、寇守信听得是目瞪口呆。
他们真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都不需要漕运的话,这得省多少钱下来。
郭淡笑道:“只要将我们将这些钱都省下来,干一些有意义的事,半年足以令卫辉府恢复过来,当然,我们的目标还是挣钱,这么多商人投资卫辉府,运营都交给我们的话,这其中佣金,可真不是一点半点,而且我们还可以开展任何我们想要开展的业务,这里面的利润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寇涴纱道:“可是这驿站都是用来招待路过的官员,这钱如何能省。”
郭淡道:“卫辉府连个官府都没有,他们跑来干嘛?我会让陛下下命,让他们绕道走,反正这些官员都是蹭吃蹭喝,不给钱的,他们来了,只会带来损失,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
寇守信听到这里,颇为遗憾道:“可惜只有一年。”
郭淡笑道:“一年之后,没有我的点头,谁也不敢来卫辉府当知县。”
“为何?”
“因为我会将标准抬高到一个超出他们能力的层面上,只要我不帮忙,谁来当这知县,卫辉府的财政都会立刻直转急下,这可是非常醒目的,而陛下和潞王也一定会怪罪的。”
“是这样吗?”
寇守信抚须呵呵笑了起来,他对于郭淡的承包**,其实已经开始免疫,他方才知不知道这州府怎么承包。
寇涴纱突然问道:“对了!夫君,你方才说一切房屋都是现成的,且比京城的还要好,这又是怎么回事?虽然卫辉府乱成一团,但当地的酒楼和作坊都是私人的,你难道是打算全部买下来吗?就算你买下来,也没有京城的好?”
郭淡笑道:“偌大的潞王府在那里,再多的作坊也是能够提供的。”
“潞王府?”
寇涴纱凤目睁圆。
寇守信也惊讶道:“贤婿,你不会打算将潞王府改成酒楼和作坊吗?这这如何能行?”
潞王可是一个大魔王来的,你动他的潞王府,他会要你的命。
郭淡笑道:“这事是潞王惹出来的,他不可能一点责任都不担,全部由我来扛,即便不需要,我也得让他将潞王府交出来,每年收的租金,再拿去扩建他们的潞王府,我才不会帮他出这钱的。”
寇涴纱问道:“潞王能答应吗?”
郭淡道:“答不答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拒绝的资格。”
这些商人尚且对此是如此震惊,更别提那些官员,士大夫们。
因为午朝不是所有官员都能参与的,通常都是枢要大臣参与,很多文官不参加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