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
这真是拿命去淡定啊!
什么常规操作?
简直狗屁不同!
这分明就是逆天操作啊!
虽然在此之前已经有钱庄出现,但是钱庄出现得原因,不是为了两地汇款业务,而是因为明朝的货币体系非常杂乱,不仅仅是滥发纸钞,私币泛滥,导致钱币的成色、重量都没有得到统一,民间才出现钱庄,负责货币的兑换。
虽也出现一些两地存取得功能,但那是具有局限性,一般都活跃在江南的小城镇,金额也都非常小。
而此时正值上午,哪怕是辰时开得门,也不过一个半时辰左右,但存取金额却已经突破两万两,毫不夸张的说,这比之前所有钱庄汇款业务的总和还要多。
但是在郭淡看来,这的确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因为先前朝廷都帮他狠狠宣传了一波,卫辉府的惊人税收已经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这古代的有钱人都是比较保守得,对于新事物的接受也是非常缓慢,就连周丰他们去卫辉府投资,其原因也是在于郭淡给的成本非常低,房屋和劳动力都是现成的,他们都是先赚钱,再支付租金的。
经过半年的发展,卫辉府的情况不但稳定下来,而且各地商人都是拖家带口,不顾一起的跑去卫辉府投资,这就好比上酒楼吃饭,客人都喜欢挑那些没有座位需要等待的酒楼吃饭,而不是那些空荡荡的酒楼。
大家见这么多人带着全部家产上卫辉府做买卖,足以证明卫辉府是有利可图得,再加上郭淡年前又非常嚣张提前关门,有钱都不挣,导致他们更是心痒难耐。
还有就是原本就有一些人打算去卫辉府投资,只是听到郭淡马上要开设钱庄,这二者相比,从钱庄走,成本和风险都要低很多,郭淡收取的手续费,真的是非常非常低,只是维护钱庄日常运作而已,因为郭淡开设钱庄,不是为了靠钱庄赚钱,钱庄只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
种种原因将要去往卫辉府的资金都积累在这一日爆发,这当然是非常恐怖的。
转眼间就已经突破三万两,同时发生了五千股的交易。
不少股东都抛出一些股份,换取资金,加大对卫辉府的投入,在坐在的大股东都有不少派自己的儿孙去钱庄那边抛售一些股份,反正年前已经完成增股,他们中一些人,都只是想试试,股份能不能换成钱。
他们也不在乎占多少份额,反正这买卖都是郭淡说了算,他们只有知情权和查账权,当然,涉及到朝廷,他们就有权阻止。
周丰他们也都不着急着去钱庄那边,生怕打断这个美妙节奏,他们就坐在廊道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钱庄那边传来的消息,幸福不过如此啊!
“姑爷,潞王来了,现在正在你的办公室。”
寇义又走了过来,在郭淡耳边小声道。
这个流氓可算是放了出来。郭淡立刻站起身来,跟周丰他们说了一声,然后往办公室那边去。
来到办公室,只见朱翊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美酒,一脸享受。
郭淡知道这厮享受得不是美酒,而是自由。
“荣弟没有与你在一块吗?”
朱翊鏐见郭淡进来了,立刻往后一瞧,见后面没有人,不禁问道。
郭淡摇摇头道:“小伯爷没有来这里。”
“那就奇怪了。”
朱翊鏐挠挠头道:“兴安伯说荣弟一早就出门了,我以为他上你这来了。”
是呀!很久没有见到那个蠢货了。郭淡暗自嘀咕一句,笑道:“王爷是来找小伯爷的吗?”
“是,也不全是。”
朱翊鏐叹道:“本王现在就想找个人说会话。”
多么卑微的要求啊!
郭淡笑道:“听闻王爷上回从卫辉府回来之后,就搬去慈宁宫住了。”
朱翊鏐郁闷地瞅了他一眼,那是“搬”吗?明明就是被抓去好么。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听说你夫人可算是怀上了,真是恭喜恭喜,我可还带了贺礼来。”
说着,他还指了指桌上那个长长的礼盒。
真T碜。郭淡心口不一道:“多谢,多谢,王爷可真是太见外了。”
“这是应该的。”
朱翊鏐道:“你快些打开看看。”
“啊?哦。”
郭淡拿过礼盒来,打开一看,是一株人参,也就一株而已。
不过郭淡也没有奢望这厮能够送太大的礼,他跟他哥哥是一个德行。
朱翊鏐又道:“这可是来自朝鲜的人参,是我皇帝哥哥赐我的,外面是有钱也买不到,里面还有一张纸,你打开看看。”
郭淡拿起那张纸来,笑问道:“王爷不会是写了首诗送给我吧。”
“当然不会,写了你也看不懂。”朱翊鏐笑呵呵道。
郭淡神情一滞,郁闷地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是一份名单,共有五个名字,全都是“朱”字开头,他不禁疑惑的看着朱翊鏐道:“王爷,这是?”
朱翊鏐嘿嘿道:“这都是我的儿女。”
郭淡顿时反应过来,你T真是穷凶极恶,这哪是道贺,简直就是敲诈啊。可想想这厮也在京城快活不了多久,也就忍了,笑呵呵道:“明白,明白,下回去贵府做客,一定备上厚礼。”
朱翊鏐哈哈笑道:“还是你机灵,也不怪这么多做买卖的,偏偏就你发财。”
这真的就只是他的常规操作,甚至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王爷过奖了!”郭淡笑着点点头,我也真是服了你,竟敢要我的钱,你难道就不知道你郭爷爷得钱,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得吗?也就你哥哥可以尽情得享受。
朱翊鏐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突然问道:“对了,我那异域风情馆什么时候开,我得人已经掳咳咳,从周边藩国送来不少女人。”
“是吗?”
郭淡道:“那些女人现在正在哪里?”
朱翊鏐一脸纯真道:“都在我府上,我可得先验验货,这不好看的,可是不能放到我异域风情馆去,你说对么?”
“验货?”
郭淡眨了眨眼,突然明白过来,心中暗骂,你个淫货。嘴上却道:“这是当然,这是当然,不知感觉怎么样?”
朱翊鏐嘿嘿道:“还真是不错,个个都透着异域风情,每一个都有着独特得感觉,哈哈你想去验一验么,反正你夫人如今也怀孕,有所不便,我可以少收你一点钱。”
这厮懂事的比较早,什么都体验过,也有些腻,如今追求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欢乐,追求的层次是郭淡他们都难以企及得。
“我当然也想,但我只是一个上门女婿,万一被发现,回来就得跪搓衣板。”
“你真是没出息。”
朱翊鏐鄙视了郭淡一眼,突然神色一变,往门口那边瞧了眼,道:“关于改藩一事,皇帝哥哥已经与我说了,还是你郭淡有办法,这回我又可以玩几年了。”
郭淡笑道:“何止几年,王爷玩上一生都没有问题。”
“真的吗?”
朱翊鏐听得欣喜不已,他可真不想去就藩,其实谁也不想,赶忙问道:“不知我们该怎么做?”
郭淡稍一沉吟,问道:“不知王爷生平干过最坏得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