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还真是如此,此时此刻,进士学院的学员,方觉得身为一诺学府的学生而感到一点点自豪,毕竟他们是坐在中间,而旁观得人是站在一边得。
这其实也是他们来一诺学府的原因,就是当初被郭淡一番理论给感染了,而如今个个都悔不当初,因为来到一诺学府,郭淡就不见人影了,许多课程也都是非常枯燥无味,什么水利,什么刑狱,都觉得自己上当了。
也可见郭淡当初的那几番演讲,获得不少人的支持和青睐。
但喜欢归喜欢,可没有一个人表露出来,见郭淡来了,个个还都是一脸不屑。
读书人还是有自己的傲娇。
郭淡也没有在乎这些,径直上到中间得讲台上,左右看了看,见台下一片寂静,气氛着实有些尴尬,不禁笑道:“没有掌声是应该的,我知道你们心里都非常怪我,确实,我并没有尽到院长得职责,原本我应该早些过来的,可是临时有些事给耽搁了,以至于让你们感到非常失望,这真的非常抱歉。”
说着,他拱手一礼。
这话说得大家都是一脸懵逼。
我们没有怪你什么,没有掌声,那是因为本来就不应该有得。
徐姑姑却瞟向坐在前排的老师们,见他们也都是一脸不知所措,暗自叹息一声。
郭淡说得那番话,其实就是他们应该学习得。
这名气不够,就脸皮来凑,既然你没有苏煦那种名气,就别想拥有那种威望。
“我们可没有怪你。”
一个学生道:“我们只是觉得觉得有些失望。”
其余学生也纷纷点头,同时目光瞟向前面的老师。
他们当然也不好直说,对老师不满意,毕竟还是要遵从师生之礼。
而那些老师都察觉到学生们那嫌弃得目光,这心里感到非常难受,也是倍感委屈。
因为教得也不是儒学,不是他们擅长的,而这些学生可都是天子骄子,至少也是一个举人,他们常常就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令他们更加缺乏威信,就陷入到一个恶性循环。
“这必须怪我。”
郭淡道:“因为我们进士学院是独一无二的,也是前所未有的,包括我们的课本,那么教育模式和理念也自然也该做出改变,而我们却还还在用旧得理念和模式,这自然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也让你们都感到无所适从,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但原本我该告诉你们这些的。”
在坐的师生不禁同时点点头。
原来这原因是出在这里。
你用教四书五经的方法去教这些专业,这肯定是不行的。
徐姑姑暗自点了下头,因为关于这一点,郭淡早就跟他说过,他们在教育储备和资源上都不如对方,他们唯一取胜的关键,就是教育模式。
“这是不是真的,教书不都一样吗?”
旁边站着一个人呵呵道。
郭淡看向那人道:“如果你是举人的话,我劝你赶紧离开,否则的话,你可能会萌生转学的念头。”
“你若有这本事,那在下也认了。”
他语气中透着一丝骄傲,显然是一个举人。
郭淡只是微微一笑,目光又转回到中间,道:“在这两日,我了解了一下进士学院的情况,老师认为学生不虚心听讲,目无师长!”
一个学生立刻道:“我们并没有目无师长,我们只是认为!”
郭淡笑道:“你们只是认为老师学识不足。”
学生们默认了。
一个老师立刻哼了一生,正欲反驳时,郭淡手一指,制止了他,然后又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不是老师学识不足,而是你们过于优秀。”
学生们脸当即都红了。
事实虽是如此,但也没有必要说出来。
而周边却响起阵阵笑声,是对一诺学府老师的嘲笑。
“不用不好意思,其实这就是事实。”
郭淡道:“你们都已经寒窗苦读十年,读破万卷书,考取了功名,你们拥有的学识,其实已经不亚于别人,如果你们还像小时候那样,老师怎么说,就怎么做,那只能说明一点,你们的心智还在五六岁。”
方才那些还在嘲笑的观众们,顿时神情一滞,回想起自己在课堂上的表现难道,难道自己才五六岁的心智。
“郭院长,你的意思是,我们教不了他们,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请我们来?”
一个五十来岁,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质问道。
此人名叫许志,山西人,还是有一点名气,但比不上江南的那些大名士。
“我绝无此意。”郭淡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