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数日内的连续袭击,令整个两淮地区都处于万分震惊之中。
袭击官兵,袭击荆王府的船队。
这简直就是**裸得造反啊!
谁也没有想到,郭淡敢明目张胆得动用武力来对付他们。
因为以前郭淡不会直面对抗官府,最多也就是玩一些阴谋诡计,这回真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所有的损失加起来,已经超过上万两之多。
只能让人感慨,如今的年轻人不讲武德。
受此惊扰的老爷们立刻来到南昌府开会,商议如何应对。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击官兵,还有没有王法。”建昌知府刘抚诚激动道。
“刘大人言之有理,郭淡这就是在造反,捕一诺牙行的人,结果发现一诺牙行的人早就溜之大吉,已经全面撤出江西。
洪国宾皱眉道:“但是景德镇已经直属司礼监管辖,我们的人可也进不去。”
万历爱财,天下皆知,在他得知瓷器能够为他赚得大量得银子后,就已经让司礼监派人接管景德镇,将天下瓷器据为己有。
曹鲁宗道:“难道我们就白白吃这哑巴亏么?”
洪国宾道:“这当然不可能,我已经联系其它地区得知府,让他们帮助我们逮捕一诺牙行的人。”
南京。
“草民寇义参见王大人。”
寇义恭恭敬敬行得一礼。
王一鹗面无表情道:“寇大总管可知本官今日为何找你前来吗?”
寇义面无表情道:“草民不知。”
王一鹗突然怒拍桌子,指着寇义道::“你们一诺牙行可真是好大得胆子,竟敢派人袭击官兵,真是目无王法。”
寇义忙道:“大人冤枉啊!我们一诺牙行一直奉公守法,别说官兵,就普通百姓都未敢伤害。”
王一鹗道:“如今南昌府已经来信,你竟还敢狡辩,还不快从实招来。”
寇义反问道:“草民斗胆问一句,他们可有证据?”
王一鹗皱了皱眉头。
这需要证据吗?
需要吗?
除了没有证据之外,傻子都知道就是你们一诺牙行干得。
寇义又道:“据草民所知,前些时候,风驰集团、一诺钱庄在江西各州县遭受袭击,可是当地官衙却对此却不闻不问,至今嫌犯尚未缉捕归案,亦未对我们做出任何保护,可见当地已经是法纪废弛,道德沦丧,如今又出现这种事,草民认为乃是理所当然。”
“真是好一个理所当然啊。”
王一鹗哼了一声,道:“你最好给本官老实一点,倘若让本官查到你们任何证据,本官饶不了你。滚。”
“草民告退。”
待寇义离开之后,王一鹗身边得主簿便道:“大人,此事分明就是他们一诺牙行干得,为何大人就此放他离开。”
你这过场走得也真是太敷衍了。
王一鹗道:“你希望南直隶也变得跟现在的江西一样吗?”
那主簿闻之一愣。
王一鹗眯了眯眼,又继续道:“你也不想想看,能够轻而易举得击溃官兵,并且还准确得知道荆王府押送珠宝的船只,南昌送往建昌贺礼,这能是一般人做得到吗?”
主簿吸得一口凉气,道:“大人得意思?”
王一鹗斜目警告了他一眼,又道:“我可不想将这祸水引到我南京来,我此番叫寇义来,就是为了警告他可别在我南京搞事。还有,你立刻去请赵提督,如今是多事之秋,必须得加以防备,可别让人有机可乘。”
那边寇义刚回到牙行,下人就道:“大总管,张员外来了。”
“哪个张员外?”
“就是扬州盐商张炳怀。”
“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寇义来到内堂,只见一个皮肤黝黑,颏下微须的中年男人在里面来回踱步。
此人正是扬州大盐商张炳怀,他见到寇义回来了,立刻走过来,“寇总管,我与你们牙行有诸多合作,你们可不能翻脸不认人。”
寇义错愕道:“张员外何出此言?”
张炳怀道:“你休当我无知,如今建昌、南昌、还有扬州数个盐商的商队被袭,你可别说你不知情。”
“这我也是刚刚听说。”
寇义笑道:“张员外请坐。”
张炳怀坐了下来,但神情还是显得有些焦虑。
寇义道:“我正想跟张员外商量此事,我觉得这是一个商机啊!”
“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