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道:“我们听说你被陛下封为第一赘婿,不知是否?”
“对。”
“以你现在的地位,你为何还要做别人家的赘婿,这赘婿的地位可也是非常卑微的。”
“是呀!你们郭家可也是秀才家庭,地位可也不低啊。”
其余叔伯也纷纷对此颇有意见。
这郭淡可是扬子沟的荣耀,可偏偏这头上冠以赘婿,左邻右舍看着扬子沟发财,心里当然很酸,就经常拿这来说是,说郭淡就是吃软饭。
郭淡叹了口气,道:“大伯,各位叔伯,我也不想,但我也没有办法,是,爹爹是秀才出身,但是我面对的那都是伯爵得女儿,地位还是差了一大截。
可是我爹又将我生得这么帅,又这么聪明,故此在京城,那些国公、伯爵的女儿,为了我都是要死不活,不是上吊,就是跳河,都已经吵到陛下那里去了,但她们又不可能为妾,故此陛下才封我第一赘婿,给予我无限入赘的权力,让他们都有机会得到我,如此才平息这一场风波,只是名义上是入赘,但我不签任何入赘契约,还是嫁娶。”
“原来如此。”
杨晟点点头,道:“那也真是难为你了。”
郭淡叹了口气,又看向父亲得灵牌,道:“这都怪爹爹将我生得这么出色。”
而此时妇女们已经忙活起来,准备饭菜,为郭淡接风洗尘。
可真是大宴。
一点都不夸张的说,整个乡村都摆满。
一般来说,状元荣归故里,才有如此待遇。
席间,杨晟带着郭淡,一一去敬酒,就跟结婚一样。
这没有办法,毕竟郭淡难得回来一次。
从下午一直吃到晚上。
“大伯,再喝!今儿侄儿真是开心干了。”
徐姑姑是紧蹙眉头,将喝得酩酊大醉的郭淡给搀扶到卧室,轻轻将郭淡往床上一放。
郭淡突然伸出手来,将徐姑姑往身上一拉。
哪知徐姑姑直接就是一手就摁住其胸膛,冷冷笑道:“你应该不想在这里被我扔出去吧。”
郭淡眼一睁,十分尴尬地看着徐姑姑,心道,老子为了布这个局,搞了大半天,竟然被看出来了,真是失败。
徐姑姑坐起身来,紧蹙眉头:“你这一身酒气,将这屋都快熏臭了,快去洗洗。”
洗白白?也就是说!
“夫人等我。”郭淡眼中一亮,瞬间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去洗澡。
可一出得门外,郭淡突然皱了下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正当这时,徐姑姑的丫鬟凝冬走了过来,道:“姑爷,水已经烧好了。”
郭淡微微一怔,道:“夫人安排的?”
“是的。”
“对了!”
郭淡突然问道:“这宅院一共有几间卧房?”
凝冬立刻道:“前院有几间我也不清楚,但是这后院就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主人房,一间是给下人住得。”
“这设计可真是太妙了!我爱大伯!”
如此他放心地跑去洗澡。
洗得可是干干净净,香香白白。
待会卧室时,烛火还是亮着得,只见徐姑姑已经躺下,裹在被窝里面,旁边还放着一床叠的非常整齐得被褥。
郭淡郁闷地挠挠头,来到床边坐下,过得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道:“夫人,我跟你讲个故事。”
徐姑姑没有做声。
郭淡便继续言道:“从前,有一书生与一小姐姐知相恋。一日,他们相约出游,途中遇大雨,便至一空屋避雨,留宿至夜。这屋里面就只有一床,二人虽是两情相悦,却未及于乱。
那小姐怜惜公子,便含羞邀了公子共宿一床,却在中间隔个枕头,写了张字条,上曰越界者,禽兽也。那书生却是个君子,竟真的隐忍了一夜,未及于乱。次日清晨,那小姐醒来,竟是绝尘而去,又留一字条。上书七个大字:汝连禽兽都不如。”
徐姑姑突然开口道:“不如禽兽也好过与禽兽无异。”
“言之有理!”
郭淡点点头,将被子摊开,然后吹灭烛火,躺了下去,屋内变得静悄悄的。
“夫人。”
“什么事?”
“我敢保证,你今晚一定睡不着。”
“托你的福。”
“那我有必要还夫人一个美梦!”
话音未落,郭淡突然掀开徐姑姑的被子,钻了进去,一手将徐姑姑搂在怀里,道:“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值得夫人信任的。”
徐姑姑本可以轻松挣脱开来,可听得他这么一说,不禁稍稍一愣,纠结半响,终究还是没有一脚将郭淡踹下去,不一会儿便入眠了。
毕竟舟车劳顿,非常疲惫。
如果是分开的睡得话,她不可能睡得着,毕竟这心有戒备,反而是信任让她渐渐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