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犹如柳絮一般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一夜之间,便将天地染为一色,但窗内却是柳絮绽放时。
当杨飞絮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窝在郭淡的怀里,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尴尬,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偷偷瞄一眼郭淡,只见那厮早已醒了过来,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夫人,你恁地羞涩,真不知那天晚上你是如何操作得哎呦,别打,别打,你的小拳拳可是要人命的呀!”
郭淡一手捂住胸口,夸张地叫嚷几声,趁着杨飞絮收手之际,又赶紧握住她的柔荑,嘿嘿道:“我只是非常好奇,因为那晚我实在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但那毕竟是你的初夜。”
“你还说!”杨飞絮那狭长双目,狠狠剜了一眼,但旋即又声若蚊吟道:“我我也不记得了。”
“啊?”
郭淡惊讶地看着杨飞絮。
杨飞絮满面通红,羞赧道:“当时我我也吃了药。”
“你也吃了?”
郭淡震惊地看着杨飞絮,心道,是个狠人啊!
“嗯。”
“为什么?”
“如果我不吃的话,我我怕我难以接受。”
杨飞絮的这一句话,犹如一记猛锤敲在郭淡的胸口。
闷啊!
没有比这更伤自尊的。
郭淡纳闷道:“我长得这么帅,又有钱,又幽默,你这难以接受可真是令我很难以接受啊。”
杨飞絮稍稍瞄了眼郭淡,鄙夷道:“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好意思自吹自擂。”
说实在的,作为习武之人,对于郭淡这种清秀俊雅的小白脸可不太感冒。
侮辱!这简直就是天大得侮辱啊!郭淡冷笑道:“说得你好像有缚鸡之力似得。”
杨飞絮笑道:“真是可笑,我若没有缚鸡之力,那就应该是你保护我,而非是我保护你。”
“是吗?”
郭淡呵呵道:“昨夜某鸡是进进出出,你根本就奈何不了,究竟是谁在自吹自擂,你心里就没点数么。”
“昨夜?”
杨飞絮稍稍一愣,突然,面色瞬间变成血红色,“你这呀!”
只见郭淡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上,嘿嘿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且看你缚得住不!”
“你这混蛋!”杨飞絮听得羞怒不已,正欲推开郭淡时。
“爹爹!”
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仿佛一种魔咒,令郭淡娇躯一软,直接趴在杨飞絮身上,双手紧紧抱住她,哀嚎道:“天啊!”
“你快些放开我。”
杨飞絮面色略显焦虑地催促着,仿佛是在偷情一般。
郭淡眼眸一转,道:“你先说一声‘夫君你真帅,你真猛’,我就放开你。”
“你!”
“爹爹,你在里面吗?”
“娘!雪雪雪!”
小月儿突然也叫起来了。
杨飞絮听到女儿在门外叫嚷,更是忸怩不安,快速地说道:“夫君你真帅,你真猛。快放开我。”
哎呦!她竟然真说了,可真是刺激。郭淡就更不想起来了,一边摆动着身躯,尽可能的摩擦,一边道:“夫人你再说一声‘夫君bu要’,我就放开你。”
真是人之贱则无敌啊!
可话音刚落,他只觉右手腕被擒住,顿时吃痛地呻吟一声,“夫人,我错了。”
“滚开!”
这时,屋外又传来寇承香的声音,“爹爹,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可别想藏了,快些开门。”
“开门!开门!”
郭承嗣、小月儿这两个半响大声叫嚷起来。
但旋即不远处又传来寇涴纱的声音,“香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娘都说了爹爹在休息!”
“可是孩儿想爹爹陪我们一块玩雪。”
但很快,就听到一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在这个家里面,除徐姑姑之外,谁不怕寇涴纱。
听到他们母子对话,杨飞絮可真是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但是郭淡却厚着脸皮,嘿嘿笑道:“夫人,咱们就别辜负涴纱得一番好意。”
杨飞絮倏然坐起身来,怒视着郭淡,真是恨不得一脚将这厮给踹下去。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