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凯慌忙扭头,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一位女孩,齐耳短发,风衣短裙,一双纤细的美腿包裹在粉色丝袜中,玲珑笔直,很能抓住恋腿癖嗜好的男人眼球。手臂环住颇具规模的胸前,流波婉转的眸子藏有一抹恼怒,虎视眈眈望向钟凯,证明鬼马精灵的崔家三小姐心情不是很爽。
钟凯和三妮打过一次交道,领略过她的刁蛮诡诈,再加上是心里惦念女神的亲妹妹,谄媚之色比起赵凤声一点不差,弯着腰,挤出一个跟见了亲爹一样的笑容,低三下四道:“胜男,一段时间没见,变漂亮了。”
三妮挑了挑眉,歪着脖子道:“钟少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小姐以前不漂亮吗?哪里丑了,拎出来说说,我得去棒子那做个微调,免得一出面就惹得别人呕吐。丑就是罪啊,弄得您连恭维话都懒得说了,鼻子?眼睛?嘴巴?还是脸型?都说我和二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您嫌我难看,那就是嫌我二姐长得也差强人意喽。”
一通强词夺理的质问让钟凯哑口无言,没想到一次病句竟然遭受连环炮式的攻击,幸好他不是脑子一根筋的纨绔子弟,心思一转,微笑道:“漂亮这个词用来夸奖你和你姐姐,太肤浅。应该叫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你就算去了医生那里,他们也不敢动刀,一张巧夺天工的脸庞,难道他们舍得破坏世间最精美的艺术品?”
三妮来回在钟凯身边踱步,气态轩昂,听到他停止说话,平淡道:“不要停啊,继续。我就喜欢听别人夸我,每次听到,就跟吃了人参果一样,从脚底板到头发丝都透着一股爽劲。快点快点,钟少爷一看就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把那些夸美女的词汇,通通用到我身上,别拿重复的词敷衍我啊,我记性可好着呢。”
赵凤声竖起大拇指,暗赞一句:好一个不要脸的三丫头。
相对于二妮的彪悍,三妮应该用无耻来形容更为贴切。虽然不如老街四害名头那么响亮,但熟悉三妮的人都知道这丫头比她二姐还难缠。二妮属于一言不合找砖头拎凳子的霸道虎妞,三妮,则喜欢利用自身漂亮优势,去谋取各种有利条件的魅惑千面狐。
脸皮?三妮好像就没长那东西。她小时候那会,老崔家经济窘迫,父亲还没下海,是领着死工资的普通工人,母亲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妇女,再加上四个胃口不小的孩子,崔父把每个月辛辛苦苦赚的钱,全扔进了菜篮子里。即便如此,崔家的饭桌上也很少见着荤腥,基本以青菜馒头为主。大妮二妮那会岁数大了,比较懂事,知道父母含辛茹苦操持着一个家不容易,所以选择咬牙忍着。还没上小学的三妮体会不到生活不易,为了能吃到美食,她把崔老四衣服扯几个口子,脸上抹点灰尘,在老街中挨家挨户乱转,闻到谁家有肉味,三妮就跑到人家门口,使劲捏下亲弟弟粉嫩屁股,没有还手之力的崔洋马上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惹得街坊赶紧出来看个究竟。
三妮从那会就很有表演天赋,对着闻声赶来的邻居,哭哭啼啼诉说着家里怎么怎么穷,小崔洋几个月没吃肉了,闻到肉味就坐在地上赖着不走。都是关系不错的街里街坊,邻居们就拿出一碗肉,递到可怜兮兮的小崔洋手里,可道完谢,一拐弯,肉就基本上进了三妮肚子,小崔洋只能分到一两块解解馋。
吃完肉,鬼马精灵的三妮就带着弟弟,跑到下一户家里包饺子的邻居门前,继续上演惨绝人寰的戏码。
所以作为打小靠演戏糊口的崔家三妮,根本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钟凯尴尬地笑了笑,对厚颜无耻的三妮又多了一层体会,刚才他乱扯也是急中生智,平时他只顾打理生意和浪迹花丛,书都没怎么读过,哪会积累那么多的夸人词汇。钟凯眼珠一转,准备拿女人薄弱的地方下手,眉飞色舞道:“胜男,听说i刚出了一款限量版手包,在咱们武云很难弄到,正巧我一个朋友在国外有路子,等过两天给你和亚卿每人弄一个,权当赔罪,怎么样?”
“哇塞,限量版包包哦,得好几万吧?多谢钟少爷慷慨解囊了。”三妮笑得没心没肺。
“小意思,只要你们高兴,花再多钱也是值得。”钟凯笑道。他也算花丛老手,对于女人弱点知之甚详,下到青春校园的学生,上到结婚生子的少妇,没几个女人能顶得住温柔加金钱的猛烈攻势。钟凯是个喜欢你侬我侬玩情调的男人,不爱强人所难,他总觉得脱女人衣服不如被女人脱衣服刺激,要女人的精神和肉体全部臣服于他,才叫灵与肉的升华,这也是一种境界。钟凯凭借金钱和甜言蜜语,让不少女人心甘情愿脱光衣服,鲜有强人所难的劣迹,也算一位口碑相当不错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