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以轻描淡写的方式结束第一阶段交锋,赵凤声险些钻进圈套,差点成为泰亨方面阵亡的第一员大将,想一想,心有余悸。
即便有张新海这尊大菩萨作为后盾,赵凤声也不认为能够逃出生天,翟红兴这种人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则雷霆万钧,只要自己踏出那一步,现任江湖大佬绝对会有一系列的手段接踵而来,就算最后定不了案,不死也要脱层皮,等到泰亨大局已定,再把自己以莫须有的罪名放出来,估计也很有可能。
再说唐宏图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赵凤声相信翟红兴的心肠会更加狠辣,掌握的高手也更加恐怖,只要进了监狱,是死是活,一切都是未知数。
赵凤声心事重重回到房间,站在阳台的钱天瑜骤然转身,一路小跑来到他的面前,饱含希望问道:“怎么样?你老乡能找到靠谱的关系吗?”
出发之前,赵凤声就向大小姐禀报了此去天云会馆的目的,并且许诺出五百万赏金,希望他能够用金钱另辟蹊径,强行挖出一条康庄大道。目前的钱天瑜还未达到父亲的程度,没有经历过生死淬炼,无论是心态还是城府,都是新人一枚,说是商场的一位雏鸟也不为过。当一个女人迷失了方向,往往会比男人更加沮丧,只能抓住沈大民和赵凤声两根救命稻草,在这狂风大浪中谋取一线生机。
赵凤声轻轻摇头,栽倒在舒软的沙发上,“事没有办成,反倒是惹了几位公子哥,其中领头的那位开着奥迪r8,长得一般般,戴着眼镜,听我老乡介绍,好像叫做申叶荣,我见过易文心坐在他的车里,应该关系不错。他倒是没动手,而是跟他一起来的小子想要找我麻烦,个子不高,挺瘦,长了一张相当吸引仇恨的嘚瑟脸,穿着跟开屏的孔雀一样,你知道那是谁么?”
“个子不高……挺瘦。”
钱天瑜反复念叨几遍,左右来回踱步,然后恍然大悟道:“你说的不会是余庆吧?!”
“什么来头?”赵凤声稍感疲惫,揉了一把引以为傲的帅脸。
“他父亲以前似乎是在省委工作,后来调到哪个厅当一把手,家里底蕴挺厚,不少人在政府担任要职。听说余庆脾气火爆,经常一言不合就跟人家发生争执,捅过不少篓子,你究竟怎么惹到他了?”钱天瑜吹弹可破的俏脸上遍布一种担忧表情。
“我惹他?人都是第一次见,我哪敢惹飞扬跋扈二世祖?估计是朋友之间交情深厚,替申公子代劳而已。要不然……就是妒忌老子长得帅,眼红呗。”赵凤声听到是跟申叶荣一个段位的公子哥,泛起苦笑,然后顺便孤芳自赏了几句。
“你……没事吧?”虽然赵凤声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面前,钱天瑜依然有些后怕。
“没,惹不起,咱就跑,我这腿脚不是跟你吹,号称拄着双拐的博尔特,只要不是省级短跑运动会拿过奖牌的选手,基本是在爷爷屁股后面吃灰的份儿。”赵凤声大言不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