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在蹦极那过多停留,上了山,开车往雍城赶。
赵凤声像个八婆一样喋喋不休,“大老远跑到郊外,就为了跳那一下,油费,过路费,蹦极费,精神损失费,多少钱?太劳民伤财了。如果你早说想寻求刺激,跑到天台上,我拿根绳拴住你,想跳几次跳几次,干嘛非要跑几十里地以外遭罪?一点都不懂得勤俭节约美德,千把块啊,我一个月生活费,说没就没了,哎!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不懂底层阶级人民的苦难。”
满腹牢骚只为了一个字:钱。
“把生命安危交到你的手里?那我还不如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放心呢。”十六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蹦极安全?我找那位兄弟打听过了,每年都有蹦极时候绳子断开的,那么高,拍进水里,脸直接就开花了,重点的直接休克。有位妹子很惨,整过容,不慎遇到绳索断裂,从水里抬出来,尖下巴变成方下巴,脸成麻将牌了,吓得她老公扭头就跑,婚姻和身体遭遇双重磨难,多惨。”赵凤声絮絮叨叨,不厌其烦。
“我没整容,也会游泳,用不着你瞎操心。”十六呸了一口。
“可你浪费国家资源啊。”赵凤声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肉疼。
“我花你家钱了?”十六怒目道。
“没。”
“我吃你们家大米了?”
“没。”
“没有就闭嘴!整天跟个老公跑了的三八一样,烦不烦!”
“你男朋友不带你出去玩儿,是不是要跟别的女人跑了?”
“滚!”
一个滚字杀机凛然。
两人正在斗嘴,一辆汽车擦肩而过,十六向来喜欢开快车,即便跟赵凤声贫嘴时也开的不慢,140,而超过他们的那辆gl8,速度显然更快,在高速公路一骑绝尘。
赵凤声随意瞥了一眼车尾,然后脸色一沉。
牌照是雍城本地车辆,最后两个尾数是98,跟那天深入传销集团时,遇到袭警逃跑的gl8,无论是车辆外形和颜色,完全一致,只是牌照有些出入,一个是98,一个是74。不过话说回来,袭警后逃逸,除非是傻子,否则肯定会更换车牌。
虽然大街上gl8数不胜数,不可能随便找到同样的车,就说人家是嫌疑人,但赵凤声有种出生入死后磨练的本能,总感觉两车有种神似的地方,那就是同样快速,同样疯狂,同样的恣意妄为。
“叫你滚呢,听到没有?一会开到休息区,你就去搭乘别人的车回去,省的给我添堵。”十六专注开车,没有察觉到赵凤声反常神情,还在为刚才的话余怒未消。
“你车技怎么样?”赵凤声沉声道。
“十八岁就拿到汽车驾照,a本,游艇驾照也有,撞死撞残,任你挑。”十六冷哼道。
“追上前面那辆车。”赵凤声指着gl8说道,有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怎么了?”十六终于意识到他从吊儿郎当变成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