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长命百岁,五十就挺知足了。长度并不重要,而是宽度,比如刚才走的那位彭浩瀚,就是我为数不多敬佩的爷们。”赵凤声若有所思道。
“他做过什么?”钱天瑜疑惑问道。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彭浩瀚的外表和气质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娶了三个老婆,厉害吧。”赵凤声不愿说得太多,将话题轻轻揭过。
钱天瑜靠在赵凤声身边,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和香皂味,就像儿时趴在父亲的怀里一样,钱天瑜将头搭在并不算舒服的肩头,“借我靠一会,不介意吧?”
“收费,一小时五千。”赵凤声坏笑道。
钱天瑜爱答不理,轻声道:“你们男人最终的梦想,就是三妻四妾吗?我要给你做小,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赵凤声揉揉鼻子,尴尬说道:“家里河东狮吼,哪敢朝三暮四,被她发现,那可比对付翟红兴的危险指数还高。我不想活那么久,可也不想英年早逝,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还是做朋友比较安全。”
“德行!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钱天瑜停留在双眸的遗憾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僵硬的嬉笑。
“我这只癞蛤蟆从来没想过吃天鹅肉。”赵凤声如实说道。
“行了,不扯这些了。上次吃饭时误会了你,是想来跟你道个歉。”钱天瑜诚挚说道。
赵凤声笑道:“跟你们有钱人打交道时候,我喜欢折现。”
“说点正经的,你在西北,到底惹了多少人?我听陈蛰熊说过一些,雷斯年就不用提了,当地江湖大哥,国企老总,那天又跑出来一个毒枭,赵凤声,你是不是属棍子的,专挑马蜂窝捅?”钱天瑜语气透着一股担忧。
“棍子?”
赵凤声思索片刻,好笑道:“太他妈贴切了!”
“平平淡淡难道不好吗?非要跟人家玩命。假如你死了,貌美如花的媳妇,可就跟别人跑了。”钱天瑜轻叹道。
赵凤声偷偷瞄了一眼藏在上衣中的春色,咽了下口水,“这是我听过最恶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