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考量合作伙伴,我也在斟酌朋友人选。大家都不是小朋友了,不可能随便说句话就能信任对方,经过测试后,才能规避风险,以后的生意中,也能多一份保障,不是吗?”火帅微笑道。
“没错,做咱们这种生意,安全是第一位,赚多赚少,并不重要,要不然有命赚没命花,家里的美娇娘和孩子,那可就白白便宜别人了。”赵凤声抽了一口土烟,味道不如之前那样辛辣,尝出了独有的浓香。
“出门在外还不忘家中娇妻,看来赵老弟是位多情的种子。我这里有几位本地女孩,虽然不如华夏女子貌美端庄,但能歌善舞,热情奔放,别有一番风情。”不等赵凤声回答,火帅冲屏风后面喊道:“来人,上酒,把舞妓们请上来。”
舞妓?
这火帅还真是痴迷国学,舞者都要安上舞妓的称谓。
赵凤声掐灭烟蒂,搓着双手,为难道:“火帅,我是来谈生意的,没谈成之前就风花雪月,好像不太好吧?”
“我这人只认朋友,没有生意伙伴,有相同的价值观,才能做好生意。”火帅神秘一笑:“在你回答完问题之后,咱们的生意已经谈成了。”
“这…价格没谈呢,就要喝庆功酒,我心里不踏实。”赵凤声堆笑道。
“看来赵老弟还是不了解我。”
火帅又卷了一根土烟,漫不经心说道:“价格你说了算,你给多少我要多少,哪怕一块钱一克,我也决不还价。”
一块钱一克,还不还价?
这不是大爷劈叉扯老蛋了。
真要按照这个价格交易,火帅得把自己弄死。
但是对方用出以退为进,倒给赵凤声出了一道难题。他又不是毒品贩子,哪能清楚市场行情,万一开出的价格离谱,肯定会引起对方怀疑。原本是打算火帅开价后,稍微还点价,至于什么时候交易,那就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可现在变成了骑虎难下,张不开嘴了。
不一会儿,几名卫兵抬上来两个大坛子,火帅笑道:“这是我托人弄来的上等黄酒,地道二十年陈酿,活血驱寒,通经活络,实实在在的好东西。在金三角,别的我不敢夸口,但是说到品味,糯康和白寡妇那俩土鳖给我擦鞋都不配。”
“那是,那是。”赵凤声敷衍干笑。
其实他也弄不懂土豪跟贵族的区别,好像一个是消费奢侈品,一个是消费限量品,再有就是文化底蕴,譬如这酒的容器,汾酒配琥珀,葡萄酒配月光杯,高粱酒配青铜杯,黄酒配瓷杯。贵族肯定信手拈来,土豪可就没那么博学了。
赵凤声举起面前的水晶杯,好笑而不敢笑,感慨着江湖里哪有那么多的推心置腹,全是他娘的吹牛装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