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二郎带绾娘去了厨房,把一盘杂粮饼交给她让她拿出去。
然后自己捧铁锅的粥出去,给每人都装了一碗粥,才示意绾娘坐下来吃。
这行为妥妥的违反了邬老太太要调教儿媳的本意。
没等绾娘捧起粥碗,邬老太太啪的一声就把筷子拍到了桌面上。
众人都心头一凛,立时放下了碗筷。
只有蔡氏不受影响,她有孩子在手要喂孩子,不算不敬婆母不聆听婆母教诲,所以不管有多大风暴也刮不到她。
其他人要在邬老太太说话时,保持一心聆听的姿态。
于是绾娘就看到除了大嫂外,其余大人都正襟危坐的看着婆母。
而婆母正满目怒容的看着她和她身边的二郎。
绾娘纳闷了,又怎么了?
如此简单的早饭动一下手就已摆好,怎么还不吃?
邬二郎在母亲的厉目下没有如以往般回避,而是低声的说了句:“她刚来,还不懂,我来做。”
这话如同火上再泼一瓢油,邬老太太当即呵斥出声:“刚娶媳妇就忘了娘,谁教你的。”
这劈头盖脸的罪名让邬二郎无从分辩,只能沉默。
被婆母突然高声训斥惊了一跳的绾娘,微微蹙了蹙眉。
新婚第一天婆母就说这样的话,如此的下马威是不是下得刻意了些。
在华家,没人如此对待她,不管当她是病人还是义女,该有的尊重都有。
而邬家在她过门次日一大早,婆母就一副凌驾于人的姿态,这婆婆架子是不是摆得大了些?
绾娘潜意识里彭拜着的一股骄傲,让她不自主的端了起来,坐在木桌边,身姿板直,神色透隐出丝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