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什么意思,这个光身货,居然敢说家无宁日,刚嫁进来就咒我邬家,反了天了这是……”
大郎连忙发挥孝子本色:“娘,消消气,消消气,且有得教呢,犯不着现在就把自个给气坏,快吃点东西消火气,别饿坏了。”
再喷口水,连他也要吃不下了。
邬老太太余怒难消的瞪着二郎:“不孝子,那是你媳妇,你给我管教好她,刚进门就顶嘴,她若是再敢在我面前耍威风,看我不打死她。”
被邬老太太打过的邓氏,心有戚戚的低头吃起那碗溅有婆母口水沫子的粥。
邬二郎也闷头匆匆喝了两大碗,手里抓着两个杂粮饼子一边啃一边走了出去。
一出门口就把作势咬了一口的杂粮饼藏了起来,快步回到房间,看见绾娘坐在床上抱着膝垂着头。
没哭,在生闷气!
邬二郎心有愧疚,姑娘嫁给他才受这些个气,她一个遭了祸的接着又掉坑里头,唉!
他走到床边把杂粮饼递给她,绾娘不要,他直接塞进她手里。
男人手劲大,绾娘只好气鼓鼓的拿着咬了一口,她猜这是他的那份口粮。
看在他还懂得分食给她,她就勉为其难的吃吧,主要是,她饿了。
看到绾娘肯吃,邬二郎松了口气,见她吃得慢以为口干,又去给她倒了杯水。
这要是给邬老太太看见,估计又有得发飙了。
这种食物口感粗糙,味道并不好,绾娘吃得很慢。
邬二郎想了想,还是跟她说了句:“日后别跟娘顶嘴,越顶嘴,她会越不可理喻。”
越不可理喻要遭的罪就越大。
绾娘吃不下去了,她眉眼一冷,坐直了身子说:“我感恩你救了我,但并不表示我要做个卑微媳妇去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