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强权稳势,没有家族依傍,钱财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绾娘一开始就知道这点。
若是她无法恢复记忆,她可以依靠钱财走遍周边的州城,甚至走访京城。
她就不信,无人认识她。
邬二郎就是因为知道她的打算,才频频冒险进山去打猎,想着尽快攒钱给她找回家的路。
赤心一片,绾娘怎能只依赖于他,她也得努力赚钱才是。
邬二郎下田回来,连午饭都不在邬家吃,放下锄头,回房换身衣服就往华家。
邬老太太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做上门女婿,但现在在华家待的时间比在邬家还多。
邬二郎不在邬家住,早上没人积极去挑水,每每用到一勺水都勺不出来,大郎和三郎才你推我,我推你的闹到红脸才去挑。
蔡氏指望他们多挑一担水回来给她洗衣裳,可谁也不愿意,直接叫她去河边洗。
以前家里两个水缸,一个装吃食用水,一个装清洗用水。
每天她起来看见都是满的,都不需要人叫,邬二郎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挑水装满两个水缸。
但现在,每天连装吃食用水的水缸都不满,要是她勺来洗衣裳,不管是大郎还是三郎,肯定会发火。
嚷着挑水辛苦,岂能浪费水来洗衣裳。
连邓氏现在都是去河边洗衣,蔡氏却嫌河边远。
积了两三天的衣裳堆在家里,实在没法看。
不得已,她把儿子女儿放在家里央求婆母帮看一会,才抱着一木盘的脏衣服去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