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温软的触感还没消,萦绕在周围若有若无的馨香之气,始终不散。
温热的呼吸,触手可及的距离。
他口渴,身体由内到外的热,却僵直着身体动都不敢动。
他觉得他脑子清明不再,就闭着眼默念弟子规。
默念完弟子规,又背千字文,连三字经都默了一遍,还是无法静心,九九术表也不管用。
好不容易忍到绾娘睡熟,他才满头大汗的悄然下床,倒了几杯凉水喝来消解。
到院子里洗了把脸,又在凳子上静坐了两刻钟吹夜风,他才回房重新上了床。
这回躺得不止一臂之远,他几乎是贴着床边睡了。
接下来几天,华郎中都待在药房不出诊,也不见客,村长找他,他也不见。
搞得村长一头雾水:“郎中这是怎么了?”
周大娘也很无奈:“他是给邬婆子给气着了,心里打着结呢,等他自己解开了就好了。”
鸡尾村柳进士家的小姐公子来华家送谢给邬二郎,邬婆子在华家闹的事村长也听说了。
他正为此纳闷着呢:“听说柳大人邀请二郎去府城做事,二郎怎么不应下?那可是府城,大地方,多少人想去都没机会去。”
这个周大娘就不能赞同了:“府城那地儿虽说是大地方,但那也得看是做什么。说好听点是做护卫,说难听点就是做下人。
好好的平民不做,为了去大地方做下人有什么值当的。再说干那活也是有危险的,我可不愿意二郎去,在鸡鸣村平平安安就好了。”
村长觉得周大娘见识短还杞人忧天:“那有那么容易有危险,一年三十两银子,就算是做下人有什么关系,州府的下人那也比这里的平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