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诡异的场面吓了一回的邬二郎,镇定下来后问华郎中:“绾娘醒来会不会记起以前的事?”
刚才在梦里的人是她本来的身份,要是想得起这个梦,是不是就意味着绾娘记起来了?
对此华郎中不敢确定,“难说,很多人醒过来都记不起自己梦到了什么,得看她醒来才知道。”
到寅时初,华郎中熬不住了,刚好周大娘过来,华郎中就先回去补眠。
邬二郎也在周大娘的强制下,拼了几张凳子,躺着歇会。
睡了一个时辰,天刚亮他就起来了。
看到绾娘在周大娘的照顾下,没有再高热,才放心不少。
当第一缕阳光刚照射到屋檐不久,绾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的邬二郎,登时直起了身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刚睡醒的人。
喉咙滚了滚,想要问什么,却又有点不敢张口。
绾娘虽然睁开了眼睛,却有点不在状态,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床铺。
她微微转头,就看见坐在床边的邬二郎,正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她清了清干涩的喉咙,虚弱的问了一句:“这是哪儿?”
“这里是宁州府的客栈,我们已经到目的地。”
“哦。”绾娘应了一声,又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邬二郎连忙端了水喂她喝了几口。
然后试着问了一句:“昨晚你做的梦还记得吗?”
“做梦?”绾娘缓睁眼睛,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