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达装出一脸悲愤委屈的样子。
“要不是你治死了我爹,我爹铁定能看着我娶媳妇,只要他能死得瞑目,我也不会如此难受。
五百两银子你就说我是讹诈,我告诉你,这银子根本弥补不了我的遗憾,我死了爹的痛不是几百两银子就能抚平的。”
存心不良还说出这样无耻煽情的话,简直恶心人至极!
华郎中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拿你爹的命来诬陷人,你觉得你爹就能瞑目?做这样的孽就不怕下地狱油锅?
既然怕有遗憾,为什么娶媳妇不趁早?非要等你爹要死了才说要娶?这么拙劣的讹钱理由亏你说得出,我都替你恶心。”
“你个老庸医,医死人了还不承认,那就告官,让衙门抓你起来。”
“对,把这庸医抓起来。”
张阿达一伙人有恃无恐的叫嚷着。
“告官就告官,夫君,你即刻去衙门击鼓鸣冤,我们华氏医馆要状告此人蓄意陷害,讹诈钱财。”
一道清冷的声音穿透门店的嘈杂,掷地有声响彻医馆。
带着帷帽的绾娘从后面走了出来。
她直直走到张阿达面前一丈开外,透过帷帽盯着张阿达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是自己来的,还是有人指使你来的,是非曲直自有公堂断论。你最好能承担来华氏医馆说谎的后果。”
虽然对方带着帷帽,但张阿达还是被这番严词说得心头一虚,眼神有点躲闪。
都气得要动手打人的华汉,因绾娘的出现及时收住了手。
绾娘的话也让华郎中醒悟:“好,告官就告官。”
这帮地痞信口开河官府还能信了他们不成。
邬二郎接过绾娘写好的状纸,没有一丝犹豫的,出门就往衙门方向大步走去。
干净利落的去告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