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谢云舒,邬二郎回房守着昏睡的绾娘,陷入了沉思。
摊上这么一位丧心病狂的继母,谢云舒自保都艰难,知府和知州就算能周旋一二,恐也难起效,说不定还有反后果。
不能指望别人,这个家,他得护着。
对于几次三番想害他们的人,忍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借用他人之手压制也非长久之计。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他不能让绾娘和家人惶恐过日,受辱受欺。
傍晚时分,绾娘退了热,醒过来后靠在床头虚弱的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正给她拧巾帕擦脸擦手的邬二郎答道:“谢大小姐来过,确认是她继母所为。知府大人和知州大人都去了谢府,具体会不会承认或者承认了会不会惩罚还未知。”
“那云舒有没有说她继母在谢府布置了什么毒计?”
绾娘谢二夫人到底是想怎么对付他们。
邬二郎默了默,擦着绾娘手掌的手重了两分,“说了,那毒妇想分开我们,爹和我是他们的目标。
设计爹是想让我们医馆不能在宁州城立足,设计我,是想让谢大小姐名誉尽毁。
因为我们三人同行,他们没能得逞,谢大小姐还将计就计,把那同知之女和那毒妇的儿子算计了,那毒妇气不过就拿我们医馆来撒气。”
谢云舒没有说得很具体,但邬二郎看话本子不是白看的,他仔细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些内宅妇人的手段不过就是那几种,迷药陷害,污人清白,用心险恶。
“果然如此,”绾娘虚弱一笑,“我以为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呢。”
邬二郎拉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幸好你给我们递了纸条子,让我们有了防备,才没被那些龌龊手段污到。”
要不是提醒得及时,他们也许在某一个算计的环节上就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