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相信这尴尬笑声底下的人是能把脸玩丢的人才。
被捆着的闫茵不干示弱的挺起胸膛,不服气地道:“什么我的年纪!我今年才十七岁!等我偷到妳的脸,我就能变回十七了!”
颜娧承昀:
两人相视了眼,还真不知该如何接受一个嗓音喑哑、满脸皱折的、身骨嶙峋的十七岁少女。
颜娧实在抑不住唇边浅笑,不由得拍拍她的肩背鼓励道:“妳加油!我支持妳。”
“妳污辱我!”闫茵不悦的挣扎着。
“嗯!”颜娧毫不犹豫地颔首道,“我等妳来偷,能把玩丢青春年少,我同情妳。”
能把脸玩丢,只能服了!
黎莹颜笙脸上有点鱼尾纹都难以忍受地搞了回颜露来用,真让脸完全皱成她那样,她可能不愿活了。
承昀也忍不住唇线勾起弧度,似乎能猜到这小丫头的身份了。
西尧养蛊的人不多,能养出这种奇特蛊毒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一个月就好,不会一直这么丑。”闫茵被那同情的眸光瞧得想哭,偷不着脸也就算了,倍受同情的审视眸光,满满的心塞啊!
颜娧轻轻嘟着小嘴,频频点头,打趣问道:“老丫头先说说名字。”
闫茵万念俱灰的回望颜娧,倔气撇过头道:“不说。”
她又频频点着头,纤指勾勾棹郎,招呼道:“老丫头不够清醒,下去涮两回醒醒脑。”
“我说,我说!我是闫茵。”闫茵瞧着丫头不是开玩笑,只得又投降了。
“好听的名字啊!等妳一个月,看妳衬不衬得上。”颜娧拍拍肩膀,以风刃松了绑。
船行悠悠,不见两岸,下水涮都不敢了,量她也没本事跳入河中。
松着绳索,闫茵瞧着难以捉模的小姑娘,皱起问道:“不怕我跑?”
颜娧朝着灰暗江河做出邀请的手势:“妳请。”
闫茵:
她是上船来找污辱的?
“不敢跳,那便等一个月啊!”颜娧漾着甜美笑容。
闫茵看着斑驳嶙峋的老手,连抹泪的勇气都没了,嘤嘤哭道:“明知道我脸没了,妳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先说一声,我讨厌哭声。”颜娧瞧她立即收了哭声,轻声说道:“没脸妳都能活那么久了,丑脸妳暂时用着。”
闫茵:
这丫头话里针针见血,伤人都不带刀的,被刺激得不由得双眼充满斗志,不断告诉自个儿:我一定要偷到妳的脸!!
“啊!对了!”颜娧煞有其事地郑重说道:“下回,再浪费我的食物,看我怎么玩坏妳的脸!”
闫茵吶吶地看着颜娧,满是干涩唇瓣皱折开合了数次都没说出话。
她不敢问!什么叫玩坏她的脸?脸还能玩的更糟糕?
思及此,闫茵颤了颤,呜——
她这是偷得满满心酸啊?
找食材的白露承熙,各自带着两口火炉与披霞供乐呵乐呵地走出来。
“姑娘,我们面团能刀削,冻肉片了可以涮,还有几颗白菜,咦?姑娘把妳放啦?”白露嘿嘿了两声道,“还好妳没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