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春再造骨血够用了,不一定要带上百烈。”他提握葇荑置放脸颊上,再次鼓催道,“来,饿殍满地的情景,妳想见?”
她坚持同往的心逐渐被憾动,光想到东越有临海傍泽的天然资源,竟能饿死邻近百姓,无法释怀愁肠百结逼得几乎无法喘息,如同根本无法忍心看着归武山附近居民死于洪水般。
“爹娘们不放心妳去羽翼无法扩展的地方,妳心里明白着。”承昀揽着人落坐长腿上,轻靠在胸膛上汲取她特有香气。
三家脸面也不能用之地,爹娘们怎么可能放人?
“明白不代表能听话。”她无计可施地捧着俊脸,苦笑道,“再用这张脸亲亲我,换了脸我得考虑很久。”
他噙着笑听话地落吻在菱唇,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拥紧娇躯加深这个吻。
耳鬓厮磨,情缠旖旎间,颜娧再次睁眼,立即推开了面前男人。
捂着透着晶亮的薄唇,阻止他开口说话,摇头苦笑道:“别跟我说用心看你,这张脸我真的不行。”
顶着厉耿脸庞,怀着承昀气息
不行就是不行!待在他怀里已是极限!
她闭着眼睛阻止他靠近,全凭他身上水安息香气息忍耐着。
“有这么可怕?”承昀嗓音也有了些许变化。
颜娧偎着怀抱了静默三秒,不看不听丧气说道:“你暂时别说话好了。”
这无脸蛊在她身上极致化了?
原先闫茵使用时嗓音变化不大,如今怎么竟连声线都记下了?
“万事小心,别像姑姑,连个消息都不给我。”
心里终归惦记了他,甘心为自身冒险的男人。
姑姑说,得找个不容易被她玩死的男人,真真是哲理!
“莫叔把玺印做好了,出发前记得找他熟悉熟悉用法。”
“何时出发?”
承昀没有开口,扬着苦笑,轻轻颔首,她真一连几句话都没抬头瞧一眼。
这句话非开口不可了。
“明日一早,定给妳稍讯息。”他认命放了人。
她半点不保留对厉耿这张脸的嫌恶,叫他有冲动捂着脸讲话。
“好。”她起身整了整衣裳,忽地回头嗫嚅问道,“这张脸,晚上会不会蹦跶上我的床?”
“保证不会。”承昀真想捂脸了,连闺房都不让进了吶!
“好。”她鼓起勇气瞧了一眼,挫败道,“我去安置歇下了,你别跟来啊!”
承昀嘴角抽了抽,早知道这张脸变得这么快,一个吻的时间而已,何必这时间来哄她变?
还能抱着她睡上一晚不是挺好?
瞧着她飞也似的跃下房檐,倏地有种得不偿失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