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鬼面,去把手洗洗干净。”颜娧闪躲了遮来的小手,没好气道,“问完我想问的就走,谁稀罕看浑身毛的猴子。”
春分听得一愣一愣,吶吶问道:“所以姑爷没有毛?”
颜娧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果然什么不可怕,一知半解最可怕!
怎么回答都不对啊!
鬼面下的俊颜禁不起这问话而布满红彩,恶狠狠推了春分一把,嗔道:“赶紧的去把手给我洗了!”
春分被轰得又是一愣,回头瞧见姑娘粉嫩耳朵上也泛起红霞,旋即理解她问了羞臊之事,自知理亏也红着小脸噤声离去。
随后而来的闫茵摸不着头绪地搔搔头,不晓得这两人演那出,不明究理问道:“师姊,这是怎么了?”
颜娧轻轻嗓子,故作镇静道:“没事,说你的酥云散真好用。”
这下闫茵也唰下红了脸,以为师姊这是打算翻旧帐,结结巴巴说道:是要他们镇静点的?”
颜娧佯装头疼,沉思道:“嘴巴没安静吶。”
“我马上加个药。”闫茵起身便要往后院跃下,被一把抓住后颈,连忙乖顺得跟小猫般,顺服地窝在师姊身旁,怯畏眸光透着笑意道:“加个药很快的。”
“那我找谁问话去?”颜娧忍下笑意。
“呃——”闫茵思虑倾刻,倏然发觉自个儿被捉弄了!
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颜娧,吶吶说道:“都这时候了师姊还能开我玩笑?师姊都不紧张害怕啊?”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师姊能开玩笑的啊?
可惜没勇气问出口。
这也叫她再次审视着这个平时冷静自持的大师姊,居然能在这紧要关头开玩笑,难道真的如此有把握疫病不会扩散?
“紧张害怕也不能写脸上,只能找妳刮上几刀笑笑我。”颜娧按下人静静等着浴桶里的男人清洗完毕。
这话说得闫茵顿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原来她还有点作用
“师姊对这疫病有几分把握?”
她也不是没瞧过疫病,西尧北境牧民只稍天公不作美,便会引动战乱入侵边境,战事一旦持续个把月,多种疫病便接踵而来。
那时师父在剪忧山落脚,时常带着她教导如何以蛊虫治疗疫病,可惜当时不懂事,将玩乐摆在第一位,师父一身功夫,她一项都不上手,否则此时定能助上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