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楚风见着主子撒娇模样而摇头失笑,也知道远在东越的主子又失算了,请立秋代笔那几个字,一见着人什么都戳破了!
哪还有什么作弄可言?
与立秋交换了神色,楚风轻轻颔首后,便退出正堂候着,将空间留给分离许久,比亲人还要亲昵的主仆。
立秋轻轻推颜娧肩际,啼笑皆非的提醒道:“行啦!人都走了。”
嘟起小嘴,颜娧终于伸手环抱立秋腰际,半点没在意她身上风尘仆仆,尘沙满布,言不由衷的抱怨道:“东越这么好,怎么想到我了?”
立秋扬起欣慰浅笑,明白这是她能够表达的最多关心,也是了解她不同一般女孩的心性,而更加疼惜爱护她啊!
更别说原来就敬重老夫人,怎可能亏待了姊妹?
何况心思早就在一手带大的她身上了。
“依妳的性子,吃了亏能不把东越给踏平了?”立秋轻抚着怀中傲气小脑壳,打趣问道,“难道妳执意前来南楚,不是想为自个儿出口气?”
“姑姑把我扔下了整整一年,连面都不跟我见,有消息也不是给我。”颜娧不悦地细数着心酸,像是没听见抱怨般。
好不容意见着人了,能不好好念念撒撒娇?
天知道姑姑会不会又在下一瞬飞也似的跑了!
“不走了,爷不放心,让我们连夜回来。”立秋勾着欣慰浅笑,很高兴主子没有将她抛诸脑后。
在东越该办的事儿也都差不多了,其余差使靠的全是天意,等待的功夫有莫绍人马足矣。
毕竟爷还是挺不放心姑娘身边跟着一群丫头片子,没个能出主意的人,爷比谁都日夜难安。
看着眼前小姑娘经历这些事儿,似乎又成长了许多,眼神也稍稍脱了稚气,或者该说她不藏不掩后,该有的睿智风情璀璨得令人着迷。
“不是藏了娇了?还能不放心我?”颜娧细细品了邸报字迹后,也清楚是场玩笑,敢跟她开这种玩笑?
远方那位可曾想过会怎么报复?
立秋沉吟许久,想着该怎么回答,边想也边为这对冤家感到玩味,明明都心想着彼此,还是得要嘴上占占便宜再说。
“是的确有了金屋等妳去藏。”
“呃——”颜娧暂时离开温暖怀抱,不解地偏头凝眉,吶吶问道,“真有金屋?难不城他还能开矿啊?”
立秋勾着兴味浅笑频频点头,惹得颜娧惊愕得咋舌问道:“真有矿可以挖?那那厉耿怎能把自个儿搞得这么惨?”
“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连问得问题都一样吶!”立秋不由得摇头轻叹。
或许真有天赐佳偶吶!
瞧瞧他们各自一方,仍能从墨渍少得可怜的飞鸽传书里洞悉彼此需求,这世上能有多少人能如同他们这般?
“姑姑,这话我就当妳恭维啦!说给他听准有赏赐,到我这儿可就没了。”颜娧没好气的又搂回立秋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