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耗竭撑着最后一口气,颜娧抓着楚风臂膀心急说道:“快走!”
还没有如同师父般能随意回春任意啃蚀的浩瀚内息,不过小试身手便气竭力殆,差点冻成真正的霜打茄子吶!
这些日子回春没少同她说,这异世能用之术法与修习密法,为的不就希望她能早日有如师父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内息?
在这异世能习得一身不俗功法,不说得天独厚也是心满意足,何况这副身躯也不过十五岁,日子还久长着,难不成现下就希望能回春?
回去三寸丁模样不成?
思及此,不得不颤了颤,这路还真坎坷得有看到吶!
借楚风之力使力下,俩人无声息地迅即飞跃在各家各户楼台亭阁上,南楚城楼更是踩着城墙直上,头也没回地飞离偌大南楚京城。
暗卫们等在城外五里外,颜娧不由分说地钻进马车调养内息,知晓有几人护卫安全无虞,清醒不过半个时辰便沉沉睡去。
庐县府衙正院
僵持了半晌见厉峥迟迟未有表示,承昀起身恍若进得无人之境,踩着翩翩步履,举步投足间,水袖一抛,挥洒自若,宛如绝代名伶。
那眉眼间动人媚色,吊嗓戏腔一句句玉楼春婉约词句动人心弦,更是将厉峥着实听愣在当下。
不由得纳闷怀疑,难道他真没有中毒?
他特地晚了几日来到此处,想好好折磨厉耿,若真受了哭笑蛊几日摧内毁息的蛮横光景,还能如此神态自若的甩袖学戏?
接过抛来的水袖,碎步在正院庭园间,厉峥莫名地被牵动而走,沉醉在腰枝款摆、回眸顾盼里,根本已然忘记来此作甚。
一个转折停歇,厉耿难掩喜色,由衷提议道:“如若我请不着吴先生,若是能请到阿耿也是不错吶!”
以袖掩面,扬起羞涩浅笑,承昀正要开口说话,便被卸好装容折返的吴昕提醒道:“王爷自重!”
承昀得令轻浅福身,众人皆知吴昕教戏严厉,上了妆容便不得玩笑,在场谁也不敢反驳。
“阿峥有事儿还是快快说来,别耽误吴先生宝贵的指导时间。”
承昀不忘眉眼轻挑,水袖抛摆扬荡,换来吴昕频频满意颔首,这一切看得厉峥满脑恐白,恨不得能将面前伶人纳入怀中。
是啊!
他们父子终究是父子,就连嗜好也相去不远,始终没摆脱对戏伶的喜爱,不管干旦坤生两父子都狎养了好几人吶!
瞧着厉峥痴迷入神模样,承昀不停在心里摇头叹息,原来不只女色误人,男色照样误事啊!
也难怪一副好牌交到厉峥手里也会不小心打成一手烂牌。
“听说庐县出了事儿,父王担心阿耿初接政务难免不顺,特意命我前来协助。”目光随着被拉回的水袖而去,厉峥心思似乎也被抽走了泰半,说得言不由衷也心思飘忽,痴迷说道,“阿耿可需要帮忙?”
承昀又以水袖半遮掩,扬起一抹媚笑,细声说道:“能得阿峥协助,想来庐县子民颇有福气。”
众人:
瞧着穿上戏服的承昀,众人无言以对的承受次次打击。
哪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世子?
丢别人的脸面真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