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凌冷珠都不会睡了。”他轻轻抿了唇线收了凌冷珠。
她撇了撇嘴,分明就是来气了啊!吶吶问道:“适应了你不开心?”
承昀没响应问题,径自说明道:“第五颗凌冷珠的晕眩感,可记得了?”
见她轻轻颔首,又接着道:“日后有迷药性质的东西接近,便会有那样的晕眩后灵台清明之感,若是有需要真倒下的状况,记得别醒着。”
“好!”颜娧乖巧应承着,扯着他衣袖问:“不开心?”
见她卖乖,他轻挑了白皙下颌道:“叫声好听的来,就告诉妳。”
“”哎呀呀!她是不是把底牌打得太早了?
他一脸严肃道问道:“有目的哄我,说得轻而易举,现在又不情愿了?”
说她无情无义啊!
过了那样的氛围,她的确喊不太出口了
承昀见她犹疑不决的模样,不禁来了气,几日不眠不休陪着,换不来小媳妇一句贴心话?
还真不是伤心能带过。
“”颜娧落败在他眼里的伤心,才小半个月这是怎么了?
扯着云袖也不理会,只得轻轻挪了位置,在他笑靥的位置上落下轻吻。
还是没反应?
怎么说都是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不能再多了吧!
能这么堕落?
承昀见她开始撮着云袖上的湘绣,不由得兀自发笑。
他抽回云袖挽上纤手,凄楚可怜说道:“我好几夜好好没阖眼睡上一觉了。”
她陷入深睡便失败了,这些日子受的苦便化为泡影。
因此他只得不眠不休陪着,观察她入眠的反应,配合金针刺穴引导清醒。
见她醒来,他想睡了。
想着睡前一点点宠溺即可!
辛苦了半个月的小男人,在邀功呢!
他眼下轻浅黑云,说明了这几日的劳心。
他轻闭疲累双眼,倾靠在她肩上,诱哄道:“娧,对我不需要羞赧。”
说得简单呢!
对他屡屡亲昵举动,她仍在适应,毕竟双姝的记忆也只是记忆,现在方有真实碰触吶!
何况上辈子她在荒山野岭里工作了那么多年,何时学习过亲昵了?
还不是都他手把手教的!
她咬着菱唇,有豁出去的决断,藕臂僵硬覆上厚实肩背,呵气如兰的在他耳畔说道:
“昀,睡吧!”
早在半昏迷状态下的承昀被安抚了,如愿绽出笑靥握着温暖葇荑,放松身躯睡了过去。
突来的沉重负担,颜娧一时没做好准备,整个人被沉沉压倒在床铺上。
她绽着无奈浅笑,摇着头协助他调整睡姿。
何时看过他这么突然入睡了?这样看来是真累了!
原来他说的忙,是真忙!
这十四日清醒时间不多,每每都是迎上他的热切期盼,她醒来日常,便是他睡下。
没睡下多久,便宛若有计时般又醒来陪着她。
随着醒来时间越来越短,她倒是忽略了他如何休息了。
难怪,小男人一脸怨怼啊!
听着绵长呼吸,颜娧轻轻倚靠在缓缓起伏的胸膛上,细声说道:“谢谢,我的男人。”
她还能成长!
有个全心为她付出的男人陪着,将来她也会继续成长,为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承昀好似听到她的话一般,长臂揽着怀中人进入梦乡。
六月六,天贶节。
一早立秋按了北方风俗,请厨娘备了绿豆汤、肉包、炒韭菜、煎茄子、煎饼,在前院里正经祭天,感谢上天保佑赐福。
祭祀后,便呼喊大伙将祭品一一吃掉,祈愿来年顺顺当当过完。
颜娧落坐在正堂门口垂带踏垛上,慢条斯理咬着包子,突然想起了谛听,悠悠问道:“不知今日有没有人替谛听洗澡。”
六月六,猫儿狗儿同洗浴,能不让他们不容易生病呢!
“白露接手照顾他们,这些小事都会记得,姑娘放心,她来信向姑娘求谛听第一个孩子呢!”立秋扬着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