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珩心有不甘的对着杜琅飞射了六道飞针,颜娧腾转纨扇迅捷接针,再将飞针全数奉还,单珩狼狈闪扇躲针退后数步,提气轻点堂中太师椅跃上横梁。
“神使再度驾临有何贵事?难道眷恋舍下梦回?”承昀内息未收骨扇轻摇,随时准备再次发招。
单珩一字字挤出牙缝道:“神国得不到,你们也休想得到。”
承昀喉间涌出轻笑,漫不经心道:“难道神使以为舍下侍卫、暗卫全是酒囊饭袋?”
在单珩靠近别院前,暗卫们早就发现踪迹,只是依循主子指示不做惊蛇木,且看事态发展。
“本神使必来取走他性命!”单珩没料到小姑娘身手也这般了得,以为只是水下那几番浅薄功夫。
如今岸上交手,赫然发现她身上竟穿着护甲,何人不知裴家各个以玄铁护甲锻炼身手!难怪他能在水下能数度捉捕到她。
“你的枯魂针全在舍下正堂上,内人将人送到你手边了,也未能取他性命,神使觉着有能耐取何人性命?”承昀眼里尽是轻蔑。
单珩觉着脸上火辣辣的疼,此次他大意了!
自以为只须应付承昀,偷招之间夺取杜琅性命即可。
“本神使会再回来!”单珩提气便要从檐上破口离去。
承昀迅速发招,风刃袭上单珩左脚裸,冷笑道:“神使还是带点伤回去好交待啊!”
见单珩忍痛飞空离去,杜琅泪眼控诉着承昀道:“世子怎把人放走了?”
两人相视一笑,颜娧勾起清甜可人浅笑道:“东西还没拿到之前,不拿他如何。”
杜琅一听泪便叭咑叭咑往下落了,哭喊道:“姑娘这是为难在啊!先祖遗训在上,杜琅怎可作一个数典忘祖无耻小人?”
颜娧最见不得人哭,还是个加了冠的成熟男人,只得往掌心提气,让鸾凤令的绯红若隐若现,往杜琅面前送去。
杜琅一见绯红令牌瞬时愣了下,停止啜泣时,又见到另一只鸾凤令递来面前,接着迅即跪地朝空无一人的地方,一连磕了好几响头,众人被他吓得全退了两步。
杜琅磕最后一个头时,忽地吶喊道:“祖上显灵啦~”
裴家人!裴家人在他身边!还是救命恩人!!!
磕得一脸血渍的人忽地软了腰肢晕过去。
众人捂脸又退了一步。
能把自个儿磕昏了,也是个能人
楚钧看着这个不正经的教书先生,唇际一时皮笑肉不笑的抽搐着,吶吶问道:“主子,怎办?”
承昀难得卸下冰冷,也勾起了从容浅笑道:“带下去看好了!”
一身伤的单珩暂时应该不会回来,看好人把东西到手,这事也就完了。
楚钧得令,赶紧将人给扶回西厢,也重新点派人手看顾杜琅。
待人尽数离去,颜娧靠近了他挽上长臂问道:“我怎么觉着西尧比南楚还难搞些?”
天天的!没几天安生日子好过?
留在梅绮城想等梅花盛开,探看两眼便能安心离开,怎么事情不断涌来?
承昀骨节分明的长指抬起了来人粉嫩下颌,望进一汪秋水里,问道:“嫌我麻烦了?”
颜娧被这么一问,勾起了浅笑问道:“你家还有多少地儿可以给拆?”
她到一处毁一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