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天又道:“张守正之事,不杀太清传人数千年,从未松懈,师弟要小心些才是。”
凌冲道:“只要清虚道宗还要点面皮,不令纯阳老祖出手,似秦拂宗之流,我打不过,总还逃得过。”叶向天道:“此事你可寻师傅商量,无有千日防贼之理,若是清虚道宗咄咄逼人,大不了请师傅出面,拂真道人的手段虽高,却还不能一手遮天!”
凌冲心头一热,应道:“是,小弟省得!”叶向天伸手拍拍他肩膀:“我无意于掌教之位,只想修成纯阳,遨游九天星河,逍遥自在。师傅退位之后,太玄派的担子便要着落在师弟身上了。”
凌冲吓了一跳,双手连摇道:“师兄莫要说笑,小弟何德何能,能撑起本门重任?何况还有那许多师兄!”叶向天哂笑一声,道:“太玄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下一任掌教必然出自前任掌教门下,为一脉单传之意。那几位师兄绝无可能问鼎掌教之位,当仁不让,非你莫属!”
凌冲无可奈何,只好道:“师傅春秋正盛,接掌门户之事还远,押后再议罢!”叶向天不置可否,师兄弟两个又说了会话。凌冲入道是叶向天引荐,又是一师之徒,虽与师兄相处不多,但感情要好,君子之交贵在知心,便是此理。
叶向天又唤来张亦如,凌冲见张亦如感激涕零,闭口不提张守正之事,只勉励了几句,便即出了血河之地,回转自家的合极宫。
说来此处自门中赐下,总共也未住过多久,入道以来,倒有大半时间在外飘荡,见宫中景物与十余年前一般无二,只是没了玉琪姑娘伺候,窗明几净之间,似乎时光停滞,全无流动,不禁暗暗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