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强夺以及灾厄三架高达呈三角队形,将纯白巨狮包围在其中,俨然一副挑衅的模样。
坐在禁断高达驾驶舱当中的夏尼脸上所挂着的笑容几乎与主动挑衅长牙狮零式的克罗特一模一样。
只要纯白巨狮一有动作,三小强必然会以默契的配合将长牙狮零式拖入属于他们的节奏当中。
“凯!能干掉他们不?”
白猫零式的身影出现在雷明凯的肩膀上。
对此,雷明凯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大型陆地母舰波拿巴号上。
经过一番战斗,三小强所服用的特殊药物的效果应该差不多就要到头了。
雷明凯并不担心自己和长牙狮零式会被三小强围攻。
他想要知道的,是穆尔塔·亚兹拉尔的态度。
如果要战,那么雷明凯会毫不客气地让三小强提前退场。
波拿巴号当中,将军脸色有些紧张。
三小强的指挥权并不在他手上,而是在穆尔塔·亚兹拉尔的手上。
哪怕这位将军心知在维多利亚空港夺回的现在,不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也无法发出命令喝止三小强的行为。
而穆尔塔·亚兹拉尔则是沉默地看着被禁断,强夺以及灾厄三架高达包围的纯白巨狮。
尽管穆尔塔·亚兹拉尔无法从纯白巨狮的外表看出来什么,但他却感觉到了纯白巨狮的泰然自若。
这头钢铁猛兽并没有因为友军的恶意相向而感觉到慌张,相反,穆尔塔·亚兹拉尔所感受到的是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机。
赌,还是不赌?
答案很明显。
为了培养三小强和制造三架全新的高达,穆尔塔·亚兹拉尔可是费了老大的劲。
他可不想让三小强和三架新高达就这样白白浪费在可笑的内讧当中。
“哼。还真是不听话的小狗呢!通知那三个家伙。那可是我们的贵客!擅自对客人动手的,就乖乖地等待着制裁的到来!”
穆尔塔·亚兹拉尔这一番话,让旁边的将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命令传到克罗特,夏尔以及奥尔加耳边的时候,三人齐齐发出不满的嘘声。
但他们却不敢违背穆尔塔·亚兹拉尔的命令。
在他们登上禁断,强夺以及灾厄三架高达之前,违背命令的下场早已经亲眼见识,甚至是亲身体验过无数次了。
“胆小的疯子!”
看着三架转身离去的高达,白猫零式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反观雷明凯则是一脸的淡然。
穆尔塔·亚兹拉尔并不会是那种临阵倒戈的人。
尽管这家伙对于进攻PNT,攻击调整者的事情上无所不用其极,但对于友军也还是可以的。
“这里是波拿巴号!狮子,收到请回复!”
听着从通讯频道当中传来的呼叫,白猫零式回过头看向雷明凯。
雷明凯则扬了扬眉毛,随手接通了通讯。
“这里是狮子。由于之前的战斗所造成的影响,现在机体受损严重,需要马上回厂维修!非常抱歉不能参加接下来的庆功宴。”
此言一出,顿时让穆尔塔·亚兹拉尔的脸色大变。
周围的气氛也随之冷了几分。
但就在那将军以为穆尔塔·亚兹拉尔当场爆发,喝令刚刚撤退的三小强驾驶机体,再度围堵长牙狮零式的时候,穆尔塔·亚兹拉尔却突然露出了一丝轻笑。
“是吗?那么,狮子阁下,我很期待能够再次与你相见。另外,如果阁下想要通过维多利亚空港的话,请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会派人为你安排一切的。”
一场有可能会发生的冲突就此揭过。
直到长牙狮零式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地球联合的阵地,朝着后方的机场走去后,穆尔塔·亚兹拉尔都再也没有表示出什么。
有的,只是在三小强脸上留下几道艳红艳红的掌痕,以及痛骂三小强的骂声。
从维多利亚空港那边传来的爆炸声渐渐平息,但苍穹之上那片黑云又再度传来了滚滚雷霆的声响。
人类围绕着维多利亚空港所展开的战争所燃起的硝烟,宛如一道道冲天而起的黑柱那般直冲天际。
在这燃烧了钢铁造物,血肉之躯的黑柱蔓延之下,那片隐隐有着消退的乌云再度复苏。
“咔擦!”
蓦然间,一道闪电横空出现,自东向南掠过了天际,朝着远方那片山脉劈了过去。
“又下雨了。”
长牙狮零式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那片再度被乌云和闪电占据的天空。
“轰隆隆!”
一道惊雷,
一阵狂风,
便已经是倾盆大雨。
“哗啦啦啦!”
雨幕再度降临。
长牙狮零式眼前的草原当即被白茫茫一片笼罩,难以再度看清楚前方数十米之外的景色。
“我讨厌下雨。”
白猫零式嘀咕了几下,随即抖了抖身体,仿佛是甩掉那根本不会存在它身上的雨水那般。
“回去吧!”
闻言,白猫零式咧了咧嘴。
“刚来到这片炎热的草原,又要回到那片雪原。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要不,你留在这里当你的狮王如何?”
雷明凯翻了翻白眼,调侃道。
“打住!那些猫科动物是狮子吗?弱得连我一巴掌都扛不住。”
大战过后,一人一猫互相打着趣离开了这片战场,回到了地球联合为了进攻维多利亚空港而专门布置的野战机场,通过这里,雷明凯将会回到地球联合距离这里最近的军事机场,再从那里转机回到斯堪的纳威亚。
“呯!”
盛着清水的玻璃杯掉落在地,在水花四溅之际,也化为满地碎片,洒落在了尤利·阿玛菲的脚边。
这对于有着严谨作风的尤利·阿玛菲来说,这是无法忽视,也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的情况。
“你···你再说一遍?!尼···尼高尔到底怎么呢?”
“阿玛菲议员阁下,非常抱歉!贵公子尼高尔·阿玛菲在参与维多利亚空港的防御战时,为了掩护友军,英勇牺牲了。”
站姿笔直的扎夫特士兵面色遗憾,语气悲切地说着他所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