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龙飞对天佑想出的这个点子佩服得五体投地,送菜上门价格可贵了一倍,唉,自己这么聪明的人咋就没想到呢。
大胖子突然一乐,估计天佑这守账奴可能即使在梦中也在琢磨如何算计别人的荷包。
去拿餐的路上叶进嘴里嘟嘟囔囔碎碎念,他是老实人,总觉得司马龙飞这事办得不地道,心太黑。
“胖子师弟啊,那白米饭不是免费的吗,咋能收人家钱呢?”
司马龙飞左手撑着一把大油布伞,右手提着一个大食盒。
“送货上门不得收服务费啊,亏得你家世代经商,怎么长了个榆木脑袋。”
叶进也和他一样,撑着伞提着盆,不过大小比司马龙飞的家伙什差了四分之三。
“适当收一点可以,但你这将菜价翻了差不多一倍,加得实在太多了,似乎有些过分。”
司马龙飞呸了一口。
“过粪,我茅坑啊?刚那菜单是不是明码标价?有没有强买强卖?所有人是不是自愿的?”
菜单?叶进突然想到了什么。
“哦,难怪你前些日子老去各个酒家看菜价,原来早有预谋额外制作了一份单,你和天佑真是半斤八两,财迷绝配。”
一个弟子太年轻,老是弄不懂这个概念。
“叶师兄啊,半斤怎么能配八两,差着仨呢。”
司马龙飞笑着对他说。
“正规官秤十两为一斤,而民间做金银生意的商人为求分厘不差,设十六两为一斤,所以官秤的半斤就是民秤的八两。”
叶进哼了一声。
“所有秤都比不上胖子师弟你心里的那杆黑。”
司马龙飞白了他一眼。
“切切切,哪里黑了,一不偷二不抢的,咱们纯粹是帮人排忧解难,这种善解人意的品质实在是难能可贵。”
叶进气咧咧地说。
“哼,恶恐人知实为大恶。”
司马龙飞来气了。
“做买卖本是你情我愿,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而已,在你嘴中怎么变成大恶了,别上纲上线。”
旁边的一个弟子搭腔。
“我觉得胖子师兄做得没毛病,这么大的雨,要是我也宁愿多出点钱坐在房里享受美食。”
另一个弟子很委屈地说。
“是啊,咱们可是神府弟子身份尊贵,如果不是看他们可怜巴巴的,谁愿拉下面子做这个苦力,纯是急人所急,解人之忧。”
先前那弟子叹了口气。
“唉,一个人做一次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我们大家都是心太软,看不得别人忍饥挨饿。”
叶进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