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念轻叹一口气,对江叙说:“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拿药。”
也不能让他一直这么痛着啊,明知道自己有胃病,回家还不吃饭,非要去书房里面待着。
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铜墙铁壁,不会生病的那种吗?
不知道是不是低声安抚起到了作用,江叙握着姜予念的手没有那么重,她可以轻易地抽出自己的手。
……
家里有常备的药物,姜予念在拿好胃药之后,又折返到厨房,洗了米放进电饭锅里面,给江叙煮了一锅粥。
估计他待会儿胃舒服一点的时候,应该想吃东西的。
吃不了什么重油重盐的东西,只能吃点清粥小菜的。
佣人已经回去休息了,姜予念也就没有再喊她起来煮粥。
拿好药倒好水,姜予念回到楼上,江叙依旧侧躺在床上。
她走到床边,对江叙说:“江叙,你起来吃点药,不然你的胃会很难受的。”
江叙不为所动,大概身体不舒服的人,都要来整这么一出不听话的戏码。
所以姜予念只能先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拿了药出来,打算硬塞进江叙的嘴里。
不然还能怎么办,不吃药就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但是谁能想到,江叙能那么不配合。
姜予念打算用手掰开江叙的嘴巴时,那人就是不给她弄。
在他昏昏沉沉之间,甚至还说:“你干什么……很痛……”
很痛是她造成的么?难道不是江叙自己胃痛造成的吗?
这也能怪在她身上也是绝了。
“你吃了药就不疼了。”姜予念道,“我想你也就是个胃痛了,怎么还搞得神志不清?”
姜予念摸了一下江叙的额头,才发现这人原来还发烧了。
刚才只当他是因为胃痛所以额头上才冒着细汗,结果身上还这么烫。
行吧,姜予念觉得今天晚上可能不能睡好觉了。
家里没有挂点滴的东西,退烧药姜予念也不建议使用,能物理退烧就不建议用药物来退烧。
姜予念拿出对待病人的耐心来对待江叙,说道:“你先把胃药吃了,然后我再给你做物理降温。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烧了,折腾谁啊……”
她掰开江叙的嘴,把药强行塞了进去。
心里头想着的是,还好江叙现在不太清醒,要是清醒地看着她这么粗鲁地给他塞药,估计得喷死她。
但是那有什么办法?
当她温柔的时候,他不要。
那么他就只配不温柔的她。
或许卫惜朝说的很对,男人这种生物,都是贱骨头。
你越是对他好,他就越是不把你当回事,觉得你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相反的,你越是不把他当回事,他就越是心痒痒地想要上来倒贴。
男人只会对得不到的人或者事物念念不忘,对于得到手的,想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姜予念太明白这个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