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亦程没有来学校，许梦晴一个人坐着，旁边突然没了人，感觉还有些不适应。
“早上好，梦晴。”
“早啊，小静。”
汪静还是和往常一样卡点来学校。班里换了一位新英语老师，新老师说话很温柔，年纪不大，深受同学们喜爱——她从来不占早读。
“小静你来。”
许梦晴拍了拍汪静，汪静转过身来，嘴里还叼着一根吸管，“什么？”
“张亦程转学了……”
汪静瞪大了眼睛，才发现许梦晴旁边的空位。
“嗯，他昨天给我说的。”许梦晴犹豫地说着，“他还说你很好，让你不要伤心了什么的。”许梦晴说完，像看孩子般摸了摸汪静的头。
“真的吗？”
“嗯嗯。”许梦晴使劲点了点头。
“他昨天告诉你的吗？”汪静声音小了许多。
“嗯嗯。”
“那他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
“可能他觉得不好意思和你说吧。”
“好哦，我知道了，谢谢你梦晴。”
“没事儿。”
汪静转了过去，用手肘着头，就这样静止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出了班门。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许梦晴看见汪静的眼睛有些红，知道她刚刚可能是哭了。
嘴上说着已经不伤心了，可心里一想到，还是会感到心酸和委屈。也许，青春的伤痛要用很多很多时间才能治愈。
……
许梦晴就自己坐着，李娟也没有给她安排新同桌。
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一周，许梦晴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个女生叫姬颐禧，当时是和楚泽南一起转过来的。可不知为什么他们没有在同一个班。
听说那个女生的父亲在南方做着很大的生意，家里很有钱。可是为什么姬颐禧会来到楠城这个并不出名的城市，许梦晴就想不通了。
或许是因为楚泽南呢。
许梦晴不敢再想了。
她真的喜欢楚泽南。
只是缺少一个可以和他说话的身份。
白天越来越短，期中考试也如约而至。
李娟说这次考完要重新安排座位。
汪静彻底从伤痛中走了出来，变得和以前一样嘻嘻哈哈的。
好像只有许梦晴，眼中多了一丝灰暗，始终挥之不去。
“叮铃铃……所有考生开始答卷……”
紧张刺激的考试开始了。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天，考查了学生们近期的学习情况。三天，有的人自信满满，有的人心情低落。
冬日里最后一片树叶在最后一场考试后掉了下来。
考完了，班长刚把成绩单贴在墙上，同学们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
“哎呀我二十三名！”
“我终于不是倒数了。”
“哎，你就给我好好卷着。”
“……”
许梦晴的成绩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还在中间。她看着成绩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汪静还是在垫底的边缘徘徊，不过她总是能乐观地面对成绩，心情低落几节课，又回到原来的状态了。
许梦晴的视线从成绩单面前移开，望向了窗外。已经一周多没下过雪了，地上的雪早已不见，只剩下树坑几处脏雪奄奄一息地发出叹息。
“我们来抽签啊，抽到谁就看运气了，能不能两个人还是同桌，就看缘分咯！”李娟在讲台上努力压住同学们激动不安的心情，“来，从第一组开始。”
同学们一个一个地上去，脸上都挂满了期待。汪静不停地转过来和许梦晴说话，“哎你说梦晴，我会和谁坐呢？”
“不知道啊，看运气吧。”
“你想和谁坐呀？”
“都行吧，无所谓。”
“你说我们要是分开了怎么办啊，我不想和你分开啊！”
“哎，我也不想啊，真烦人，非要换什么座位。”许梦晴趴在了桌子上，起初，她很反对换座位，但是又没办法，只好听从李娟的安排，现在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和谁坐都一样，没有他，和谁坐都一样。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能坐在一起呀？”
“这个概率太小了吧……”
“喂！别聊了文静姐，到你了。”前排同学喊道。
“噢噢，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