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请原谅孩儿不孝,七侠镇,这是我最后看一眼,孔曰成仁,孟曰……”
一名酸秀才,站在河边使劲想了半天,似乎忘记了。
“算了,反正都要死了,还想这些干什么,爹,孩子不肖至今未能考取功名,咱家的房子还被奸诈小人所坑骗,我,我没脸下去见你们了……”
说道这里,这位书生打扮的酸秀才,似乎陷入纠结之中:“对啊,我没脸下去见爹,那就不死了,在说算命的都说我吕轻侯可是注定要封侯拜相的人,怎么能死呢,还是不死了。”
说完,这位刚才还站在河边一脸生无可恋的书生,立刻轻松了下来,准备转身回去。
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被人来了一脚。
“什么玩意,每天糟蹋我地里庄家的人原来就是你!”
“扑通!”
吕轻侯在河里大声呼叫。
“救我,我不会游泳!”
岸边的老农盯着大声呼喊的吕轻侯,露出一丝鄙视神色,转身就走。
“喂,喂,你这人怎么见人不救,你这是杀人。”
听到这话,这位田间老汉扛着锄头对着吕轻侯叫道:“想碰瓷是不,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有本事到河中央去死,这里才到裤脚。”
听到老汉的话,吕轻侯站起来,发现果然才到裤脚,一脸惊奇的说道:“我打算死了这么多次居然都没有发现,果然去世的爹爹暗中保佑我。”
“孬种!”老汉闻言,不屑的转身离开。
“跟你这种人说不通,知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害,我这是孝道……”
吕轻侯还要再说忽然脚边碰到一物,当看清楚之后,大叫:“死人啦!死人啦!”
老汉旺眼中带着惊怒之色:“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还没死居然就敢碰瓷……”
这时候吕轻侯指着飘在河边“尸体”道:“我说的不是我,是他。”
“咳咳!”
就在这时,“尸体”剧烈咳嗽起来,接着睁开了眼睛。
“啊,诈尸了!”
吕轻侯惊呼一声。
“是你把我推下来的么?”
王泽睁开双眼,脑子一片空白的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可不要碰瓷,我可有证人,唉,老丈你跑什么,给我作证啊?”
见刚才老汉急匆匆跑远,吕轻侯着急了。
“我什么也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老汉用更快的速度离开了。
剩下吕轻侯和王泽在水里大眼瞪小眼。
吕轻侯盯着面前的年轻人,突然说道:“我是前朝知府大人的孙儿,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却不会背乘法口诀,更不会忙谋财害命,就算是到了县老爷那里,你这种碰瓷也会败落,所以……”
“所以?”
王泽淡淡的问道。
吕轻侯露出一脸哭丧之色:“所以就是到了衙门那里我也没钱给你,因为在下因屡试不中,今年二十五岁还没娶妻,早已穷困潦倒,还上当欠下巨款,连祖产尚儒客栈都被骗了,如果不是兄台你赶在我前面,我也打算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