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镇闻言,偷偷地瞥了眼堂嫂,见她竟然也未有半分的不满,心中更是困惑,堂嫂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气了?
借了钱的张友镇,又在张大胆家坐了会儿,说了些感激的话,便离开了。
他刚回到家中,还未将皮股坐热,便听到了村里广播传来的信息,说是让没有钱购买大豆跟酱缸的人,到刘会计那里去登记,然后统一借给他们钱。
广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侄子张大胆,也就是说张大胆原本就要替村民们垫资?
如此一来的话,自己岂不是白白欠了堂兄一个天大的人情?张友镇的心情,顿时有些不爽!
而那些原本正在为资金发愁的村民,听到这个消息,却是一个个乐开了花。
不多时,村委会便再一次地,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过来登记了。
作为村长的牛富生,面对这些兴奋的村民,却是无比的尴尬,大家全然将他给忽略了。
所有人都朝张大胆与刘会计涌去,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甚至都没几个人跟他打招呼。
威风了半辈子的牛富生此时彻底傻眼了,他的内心充满了凄凉与无奈,自己真的大quan旁落了?
自己现在还是村长,可所有人都已经归顺了张大胆,成了他的奴仆,或者说是成了金钱的奴仆!
更令他气愤的是,自己的不少本家,也都毅然决然地改投阵营,成了张大胆的拥趸。
张大胆与刘会计,将这些需要借钱的村民登记在册,便让他们都先回家去了。
待村民们陆陆续续地都走光了,刘会计吹捧道:“大胆,你这下可成了散财童子了!”
“哪里……哪里……我也是尽自己所能,帮助下村里人罢了!”张大胆谦虚道。
安坐在一旁的牛富生,听到两人的对话,却是觉得格外的刺耳,心有戚戚之感。
刘会计俨然已经跟张大胆,同流合了,来年选*的时候,自己铁定是要下台了。
怎么办?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张大胆确实比自己有本事,有手段,他只是略施小计,便已经笼络了全村人。
现在村里人大都借了他的钱,而且还要靠着他来赚钱,哪里还会有人反对他呢?
那个刘宏虽然一向跟张大胆不对付,可他只是一个蠢货,能有什么用呢?只是徒增笑料罢了!
与刘会计谈笑风生的张大胆,见牛富生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无比的舒畅!
“村长,你什么时候来的呀?”张大胆走到牛富生的跟前,故作讶然地惊呼道。
老子一直就在这儿坐着好不好?你特么装什么蒜!
张大胆借钱给村民们的事情,再次在安平村引起了轩然大波,村里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五六岁的孩子,无人不念张大胆的好。
当然了,像刘宏、牛锋锋之辈,仍然将张大胆视若仇敌,恨到骨子里去了,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他们都自身难保了!
刘宏与牛锋锋已经彻底被孤立了,但凡这二人所到之处,人群必定一哄而散,犹如瘟疫一般。
至于更过分的事情,村民还不屑于去做,他们现在都忙着收购大豆,购买酱缸呢!
村民们三五成群地走出大山,来到石头镇赶集,除了购买发家致富的东西,也难得地挥霍一番,给孩子买件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