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刚刚睡醒,正盯着帷帐上精致的莲纹在发呆。
她也觉得自己这几日好像太过嗜睡了,而且……脾气似乎也不太好。
看到迟俞总想找茬同他吵架,而他不出现在眼前,她又会很想他……她这是怎么了?
迟俞和太医是一起进明园的。
何嬷嬷出来迎太医,就看到了一同进院子的王爷,赶紧行礼喊了一声王爷。
“王妃病了?”
见到太医的第一眼,迟俞就变了脸色。
如果他没记错,秦澜几天前才刚刚诊过平安脉。
“没有没有,王妃身子很好,就是又到了诊平安脉的日子。”
何嬷嬷心中虽然有所猜测,可太医没有给出结果,她也不敢乱说。
子嗣可是大事,这种事哪里由得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胡说。
迟俞微微放下心来,但听说松清韵和小鱼都在屋子里,他就回避的进了另一侧的书房。
秦澜还在打哈欠,睡了一个上午又一个下午,依旧觉得很困,她心里盘算着日子,虽然月事推迟了几日,但她的月事向来不准,所以她半点没往孕事上想,只觉应该跟迟俞好好的谈一谈。
“王妃,曹太医来了。”
何嬷嬷进来服侍秦澜更衣,秦澜由着她们忙活,打完哈欠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嬷嬷,前几日曹太医不是刚来过?”
她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需要隔上几日就诊平安脉。
何嬷嬷扶着她往外走,“这不是眼看就到了年关,您和王爷的身子都要紧。”
这话听着是没什么毛病,可莫名的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出了卧房就见曹太医已经在屋中候着,秦澜回头去看松清韵和小鱼。
“既然劳烦曹太医过来一次,等一下你也诊一下,就像嬷嬷说的,年关到了身子健康很重要。”
松清韵看着被何嬷嬷随意敷衍过去还半点不觉有任何问题的秦澜,心中突然闪过一道念头。
她笑着应了一声:“那敢情好,就劳烦曹太医了。
曹太医忙拱了拱手,道了声不敢。
王府中一共养了两位太医,秦澜和迟俞的身体情况这二人都有所了解。
曹太医的手指搭在秦澜的手腕上,眉头已经微微皱起,连迟俞从书房中出来,松清韵几人对他行礼都没察觉到。
“这是……”曹太医不敢肯定,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王妃,可否让小的再摸一下另一只手的脉象?”
秦澜疑惑的换了手腕搭过去,“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曹太医又抬手擦了擦汗,也没忙着回答,只又细细的感受起脉象。
迟俞落在衣袖中的大手已经下意识的攥紧,能让曹太医都拿捏不准的脉象……他的秦秦这是生病了吗?
在所有人都提着心等了许久后,曹太医终于如释重负的收回了手。
然后汗都顾不得擦的就躬身开始给迟俞和秦澜道喜。
“恭喜王爷,王妃这是有喜了,只是月份尚浅,脉象不太明显。”
迟俞:“!!!”
有喜了?!
这就有喜了!
这个老东西之前不是说以秦澜的身体,两年内都很难有孕,怎么好端端的就有喜了?迟俞半点即为人父的快乐都没有,他现在满心都是悲伤。
他的王妃有喜了,他还能过……幸福生活吗?
松清韵和小鱼对视着,两人眼中都跳动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