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一段时间动不动就患得患失,背着奶嬷嬷和丫鬟都偷哭了好几次了。
“怕什么,现在偷腥和以后偷腥其实是没区别的,只是看他什么时候得到机会罢了。”
若是答应的做不到,那就一拍两散,将两个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这点本事她还是有的。
不过,她对迟俞有信心,这个家伙愿意等她三年她就愿意不假思索的相信他。
松清韵羨迟的看着她,这样的自信她永远都不会有。
“有时候我是真的很羨迟你,秦秦,你活的太自在了。”
松清韵叹了口气,京中那些侯府国公府的嫡女们,出嫁前身份再如何尊贵,可一旦为人妻为人母,日子都会各种不尽人意。
能像秦澜这般幸福甜蜜的,几乎凤毛麟角。
“你这家伙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放心吧,秦家的男人啊……长情,你看我爹就知道了。“柳氏没了已经有四五年,可秦远山半点不提续弦的事。
他们做子女的不好多提,他那些朋友却是不会放过他,明里暗里给牵了好多次线,可都被他苦笑着拒绝了。
秦远山跟柳氏之间就没有甜蜜过几年,可柳氏在他心里能记一辈子。
松清韵被她说的微微怔神,秦远山身边……好像是很干净。
好像除了他们的娘柳氏,她的公公最喜欢的就是银子。
被秦澜这样变相安慰了一番,松清韵原本一直忐忑的心瞬间就落了下来。
她想到了秦希平黏着她时的目光,像是……看稀世珍宝。
他对下场对高中如此看重,也是为了不让外人笑她眼光差。
她抿着嘴开始偷笑,秦澜无语的摇了摇头,将她丢给小鱼去嘲笑,她摸着肚子进了书房。
自从开始有胎动,两个小家伙就喜欢用这种方式跟她互动。
睡醒了要伸腿踹一脚,要睡觉了也要伸腿踹一脚。
她们母子之间似乎就是在靠着这样的方式在互动着,这会两个小家伙又开始活跃起来。
秦澜摸着肚子上的微微鼓起的小包,细细的摩挲着,像是在摸他们的小手和小脚丫。
“王妃,老奴给小世子和小郡主准备的衣裳已经有不少,您说冬天的衣裳咱们是用皮子揉软了来做,还是用棉絮?”
何嬷嬷看到她的动作就知道小家伙们又开始闹腾了,一双眼带着慈祥的笑就差弯成一条线。
“用棉花,小孩子不用太金贵,用细棉布做就好,只要舒服就行。”
就算身份金贵也用不着这么浪费,她一早跟迟俞讨论过,府中的开销能缩减的就尽量缩减。
他们只有两个人,不要一年烧几千上万两银子来维持没必要的体面。
“好,老奴晚点让人找棉花送来。”
秦澜提着笔开始陷入回忆,何嬷嬷笑着将瓜果和茶壶放在她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退出了书房。
水泥的配方……怎么就这么不好想呢。
她当初还跟师兄他们研究过呢,怎么没几年就忘得再也记不清?
秦澜提笔皱眉,窗外的小鱼指着她,同松清韵说悄悄话。
“我二姐肯定是又有什么东西想不起来了,她每次想不起来又非要去想的时候就会这样。”
小鱼的吐槽声并不大,但屋中的秦澜还是听到了,然后在气的好笑间,电光火石的想起了她以为早就遗忘的配方。
想到了水泥的方子,后续就不需要她来多关心。
迟俞会让手下去研究如何将东西做出来,而且有了之前的经验,迟俞的手下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安排。
若是从前,迟俞也许还会怀疑一下这个方子的实用性,但现在秦澜不管说出什么他都听,而且是无条件无怀疑的相信和执行。
“二姐,你说的这个水泥都能做什么啊?”
小鱼一早就听秦澜念叨过这个东西,但这种名词实在是太抽象了,她根本想象不出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