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余舒雅看到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冬天的暖阳按理说照在人身上是很舒服的,但余舒雅会觉得很难受,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不喜欢光明了。
余舒雅伸出手来,先是遮住光线,随即下床guang着脚丫到窗户处,将窗帘给拉上,直到没有一丝光线照进房间,余舒雅这才返回到了床上去。
坐到床上后,余舒雅又发起了呆,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也不想出去,就想在一个黑暗的地方一直待下去。
“我是不是病了呀?难道是抑郁症?或者是躁郁症?”
余舒雅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即找到手机,开始查询刚才说的那两个病,她想看看,那些并发症,到底哪一个和她更像。
查询了五六分钟后,余舒雅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有可能真的得了躁郁症,之前那么拼命的设计婚礼服饰,估计就是躁郁症的发病前期。
看某度说的,躁郁症一会儿无比狂热,一会儿又毫无生机,余舒雅觉得基本跟她这几天发生的情况吻合一致。
以前,也就是还在上学的时候,特别是上了大学那段时间,余舒雅老觉得自己有抑郁症,还曾经在网上试着做过测试。
测试的结果是中度抑郁症,之后她又查询了很多资料,本来想到医院就诊,但一想到真确诊了,就有可能要休学。
再加上余家本来就对她有偏见,她就更不能表现出异常的情况了,所以最终她也没有去医院,而是看了很多心理方面的书籍。
本以为靠着自己的强大内心和乐观精神,能将这个病给消灭掉。本来这两天余舒雅已经感觉没什么了。
但却在这个时候,连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让她的心理再次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不过可能是糟糕的事情发展的过于密集了,一段时间内,余舒雅也没有心思去感受自己的身心是否健康。
直到现在,坐在宽大的软床上,望着偌大的房间,无所事事的余舒雅,终于有了闲心聆听自己千疮百孔的内心了。
许明以为余舒雅熬过了考验,以为余舒雅的内心已经无比强大了,但谁也不知道,连余舒雅自己也是才知道,她的内心早已支离破碎。
但余舒雅知道,她不能表现出来,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肯定身边的人都会让她就医。
看病,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余舒雅也确实病了,但余舒雅不会去,因为她知道这个病的特殊性。
一旦看了,短期内是好不了的,而且还会影响她的工作。余舒雅现在就想,快点完成自己的梦想,不,应该是许明的遗愿。
只要完成了那些事情,其实活不活着,都对余舒雅没有任何意义了。
想着想着,余舒雅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她确定她的躁郁症另一面已经全面爆发了,她想控制,但却根本没有办法克制一丝一毫。
脑海里不断回忆着不堪的过往,那一幕幕犹如针扎一般刺在余舒雅的心里面,让她痛苦万分,眼泪不由得就流了下来。
“呜呜呜……”
余舒雅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腿失声痛哭了起来,好在房间隔音足够好,她不管怎么抽泣,外面也不会听到任何的动静。
“余舒雅,你现在去把窗户打开,这是云顶顶层,你从这层跳下去,就可以完全解脱了……”
忽然,余舒雅的脑子里蹦出这样一个声音,她不知道是谁在跟她讲话,但她听的是一清二楚,并且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在慢慢往床边移动。
“不不不……呜呜呜……我还不能死,我还要完成我老公的遗愿呢……”
余舒雅仅靠着那一丝丝的理智,成功的让ha年头从脑袋里消失掉了,五分钟,她逐渐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