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独立组织行动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法国革命党的动静才算大。
1865年1月,从巴黎到蒙托邦,整个法国超过30个城市出现了游行示威,仿佛法兰西又回到了大革命时代。
很多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加入游行队伍中,喊着五花八门的口号,比如说:
有要求政府支援波兰独立运动的、有反对政府某一项政策的、有主张支持西班牙革命党的、还有反对殖民运动的……
只有想不到,绝对没有喊不出来的。
显然法国革命党也学聪明了,最近几年国内经济发展的不错,大家的小日子过的还可以,这个时候造反根本行不通。
对政府强烈不满的就是他们这些权利斗争的失意者,还有一群理想主义者。
想要推翻拿破仑三世的统治,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法国搞乱,只要国内乱了才有机会。
法国民众富有国际主义精神,很多时候都非常的感性,自认为不合理的就想去管管,这就给他们提供了机会。
凡尔赛宫,乱七八糟的游行引起了拿破仑三世的警惕。表面上看来这只是普通的游行活动,在法国每年都有发生不知道多少次。
可是最近发生的太频繁了,斗争经验丰富的拿破仑三世,一眼就看出了这背后有人组织。
拿破仑三世下令道:“亚岱尔,把幕后的老鼠给我揪出来,我到要看看是谁在捣乱。”
游行在法国是合法的,政府无权干涉。可是天天游行情况就不一样了,这不光影响到了经济,还会影响到人心。
现在还不是那个“春天上班,夏天度假,秋天罢工,冬天过圣诞”的美好时代。
这个年代正是打江山的时候,早在反法战争过后,法兰西殖民帝国就崩溃了,现在拿破仑三世正在努力打造第二殖民帝国。
自然不能够容忍影响国家经济的游行持续下去,毕竟这个年头竞争对手很多,一不小心就会掉队。
“是,陛下!”警务大臣亚岱尔忐忑的回答道
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这些年因为游行造成的治安恶化,已经有15位警务大臣背锅下台,平均任期仅有105个月。
不要看拿破仑三世时代经济发展良好,国内社会稳定,就以为他们的日子好过了。实际上他们还是被喷的狗血淋头,仿佛就是有史以来最差的政府。
理由不需要的,摸黑敌人需要什么理由?政府管制不了舆论,反对派要喷,拿破仑三世最多找人和他们对喷。
或许是位置变了,拿破仑三世已经变成规则的维护者。并没有对这些敌人采取非常手段,这就给革命党留下了操作空间。
外交大臣亚伯拉罕开口说道:“陛下,可能是受波兰独立运动的影响,最近一段时间欧洲革命运动,再次高涨了起来。
先是两西西里王国爆发了起义,目前叛军已经控制了三分之一个西西里岛;接着西班牙、葡萄牙也分别爆发了革命。
欧洲其他国家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新一轮的革命浪潮有可能再次爆发,我们必须要提高警惕。”
美国人虽然只是鼓动这几个大国的革命团体回欧洲搞事情,可是其他国家的革命团体也受到了影响。
看到波兰独立运动的风起云涌,很多人想当然的认为新一轮的革命浪潮来临了,纷纷出来搞事情。
对别的国家来说,或许问题还不是太严重。对法国来说,这就是一个大麻烦。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一次革命浪潮来临,都少不了法国人的身影,巴黎更是被誉为革命圣地。
这种美誉拿破仑三世是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如果可能的话,他宁愿把首都放在一座贫穷落后的小城市,也不想放在“革命圣地”。
任何一名君主居住在革命圣地,都会感到亚历山大,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革命了。
继位之前,拿破仑三世还以巴黎自豪过;继位之后,这种感情就一去不复返了。
别的不说,巴黎每年发生的罢工运动、游行示威次数,直接超过了奥地利全国的总和。
法国每年发生的游行示威、罢工运动次数,超过了整个欧洲其他国家的总和,拿破仑三世能够坐稳皇位真心不容易。
要是让弗朗茨选择,他宁愿去殖民地当土霸王,也不愿意做法国皇帝。
这跟君主做的好坏没有关系,只要翻开历史书看看法国的革命史就知道了。
作为旁观者可以一笑了之,可是作为当事人就只能哭了。天天坐在火药桶上,一项政策令一部分人不满都可能引发一场革命。
君主制不适合浪漫主义盛行、且精力过剩的法国民众,巴黎民众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只有共和制适合他们。
拿破仑三世想了想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命令各地的警察加强戒备,让巴黎的城卫军和南特地区的第七师换防。”
换防这是拿破仑三世最常用的手段,为了避免革命党人勾结军方,巴黎的守军从来都不常驻。
奥尔良王朝覆灭的教训已经告诉了他,不掌握一支可靠的部队,江山是坐不稳的。
……
阿蒂萨是一名意大利商人,然后他还是一名民族主义者,这个顺序不能够颠倒。
因此,1848年的大革命中他果断的站在了胜利者一方,逃过了一劫。
然而,这并没有改变他是一名民族主义者的本质。这些年他和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为宣扬意大利民族主义费尽了心思。
在维也纳政府在推广民族大融合的大背景下,阿蒂萨自然不敢逆流而上,可是在暗地里他们却建立了威尼斯文化艺术交流中心。
这是单纯的学术交流,只不过交流的都是意大利民族文化、艺术。如果只是个人兴趣爱好,也不会引起奥地利情报组织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