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柏柏望着那位叫做管乐池的穿着麻衣的中年人,紧张的问道:“请问…王叔还有救么?”
管乐池说道:“此事容易。”
“啊!”
冯柏柏漂亮的瞳孔浮现出一抹希望,如果王叔还有救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柏镜》的拍摄进程很有可能重启,她说道:“王叔的神经受损了,您……”
管乐池笑道:“癔症、妄证实际上都可以搭配琼浆玉液治疗。”
“琼浆玉液?”
管乐池微笑着从腰部拿出一块儿玉佩,倏然之间,在冯柏柏震惊的面容下,那块玉佩悄然的融化,如同石钟上的一滴滴液体般的坠落进入王飞白的鼻尖。
雪白的玉浆沿着王飞白的人中落入口中。
他的面色倏然从枯槁变得红润。
那画面如同奇迹一般。
“这……”
冯柏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他问道:“王叔!?”
王飞白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看着周围冰冷的病床和天花板,下意识的想要离开。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多少威胁和打压。
庄怜容作为他曾经的上司。
如今却成为了催命符。
仅仅是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他不愿意将自身遭遇的事情牵连到冯柏柏,于是在神志恢复的刹那,他便向医院的病房外跑去。
然而他没有跑掉。
因为他的面前站着一位有着清隽之气的中年人。
“红叶城主想要见你一面。”
“红叶……城主?”
王飞白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一旁的冯柏柏则微笑的看着王飞白惊讶的模样,说道:“红叶城主,红叶一剑,就是陈成叔叔啊。王叔,我们的情况即将迎来转机!”
“不,不可能的,那个叫做庄……”
他说着说着,神情怔然。
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精神药剂的残余力量已经全部消散了,而那位庄怜容与陈成的关系,何尝不是陈成站在上风?
如果说世界上谁还能够给他带来希望的话,或许只有那位陈成……
而现在,那位陈成要见他?
“真的?!”
管乐池在病房里笑道:“跟我来吧。”
医院的门外,一艘微型的悬浮车停靠在门前,冯柏柏替大病初愈的王飞白打开车门,他们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了在整个荷东海城上空飘荡的光线里。
那些光线不断的穿梭着,环绕着。
那是一艘艘悬浮车辆。
他们的速度至少是陆行汽车的六倍以上,并且因为天地开阔的缘故,如同天然便具备高架桥环形公路一般,从来不会出现拥堵的状况。
王飞白看着餐厅里靠窗边的位置上的英俊男子,看着那位曾经自己电影《成怜》的主角,紧张的说道:“陈总!”
“事情不是怜容做得。”
“……”
冯柏柏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位名叫管乐池的中年人平静的替陈叔添上茶叶,接着热水浸泡,袅袅的炊烟从茶杯中生出,陈成端起茶杯,说道:“我知道你不信,但罪魁祸首已经死了。怜容愿意为你进行补偿,赔偿你的损失和提供拍摄电影的资金。”
“这是真的么……”
王飞白消瘦的身躯望着陈成和那位一看就是精英的管乐池。
陈成说道:“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王飞白问道:“陈总,我还有一个疑问。”
陈成说道:“我原则上并不支持镜孜拍摄一场电影,当初我的那部电影实际上也是违背个人意愿的。”
他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庄怜容自杀。
根本不可能拍摄《成怜》。
按照他的性格。
别说是电影。
司琴琴的视频都要了他的命了。
王飞白逐字逐句的思考着陈总的那句话,他说的原则上并不支持陈镜孜拍摄电影,那潜台词岂不是?
陈镜孜可以拍摄电影了?
冯柏柏由衷的露出微笑。
王飞白的消瘦侧脸被照在阳光之下,倏然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但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尚未完成,距离了真正的拍摄《柏镜》的事情还有很多的麻烦。
其中的麻烦之一就在于那位庄怜容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即便她不会在明面设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