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生跑去喊唐三赖,告诉他周梅来了。唐三赖正在和翟排长几个玩牌,而且唐三赖还抓了一手好牌不想撒手。已经输了好多盘了,这一盘手上的牌这么好,可不能错过了,所以他根本没认真听张顺生说什么,回应道:“等一下,我就来。”
周梅没有等到唐三赖,见区衙门的情况还和以前一样,知道没地方住可住,就把手续往张顺生手上一放,领着张十六去了金家台。路过牛草坡时,见成子回家了,没去金家台,就去要红生的包袱。
成子朝她摇着手说道:“喜豆上去了!”
周梅折回去大路,伸手从张十六手上要箱子。张十六没给,跟着她去了金家台,进了李家院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因为食堂大师傅家里有事,不想干了,张顺生来找唐三赖商量,唐三赖这才问起刚才是谁来了。
张顺生说道:“就是以前在这里实习的周梅。”
唐三赖说道:“哪个周梅?哦,记起来了。她人呢,怎么没看到?”
“去金家台了,实习的时候于主任带着她们住过那里。”
唐三赖感叹道:“哎呀,好久没去金家台了。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去过。怎么样,吃完饭陪我出去走走?”
“好!”张顺生愉快的接受了唐区长的邀请。
秋日的晚霞是红色的,红彤彤的颜色布满了西面那半边天,使苍穹下的远山、不断延伸的金色的田野,以及近边婆娑的、无需辨明种类的、错落有致的树木构成了一幅永远不会褪色、永远读不完的画卷。在这画卷中,也有人,这人就是唐三赖和跟着他的几个人。他们走进这画卷中使得画卷充满了灵气,焕发出思想,毫无掩饰地展示着傲人的得意。
回到杜李的唐三赖蛰伏了三天,没见谁来找他的麻烦,也没见到谁上门来嘲笑他、斥责他、驱赶他,也就该他咸鱼翻身,炫耀一番了。这次,唐三赖找翟排长要了两人人跟着他,再加上张顺生和雷雨田,唐三赖有足够的勇气,去金家台走一遭了。
拐过弯来,向东走去,前边的路明亮了许多。到了牛头岘,看到金算盘端着碗正在郭家凉亭外,边吃饭边和边一佃户说租子的事情。
唐三赖走上去,问道:“老金!还记得我吗?”
金算盘连忙哈腰,说道:“哎呀呀,您怎么出来了!您想要到郭家来,也该言语一声,我好去接您才是呀!”
“接我?不赶我走就算不错了,还想着你去接我?”
“说笑了,说笑了。”
“难怪你叫金算盘,真会说话,我也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就是想到周边走走。你吃你的饭,我们去上边。”
到牛草坡看见成子扶着成父在路上走,唐三赖走过去,说道:“你爷这么严重了呀!”
成子回应道:“找过几个人看过,吃了不少药,没见好。”
“这是富贵病,不能吃药。穷人不得这病,穷人得了这病也不看郎中,不抓药。”
成子想回应唐三赖一句,被成父拉了一把。
唐三赖对成父说道:“你听得懂我们说话呀!我以为你听不见了呢!”
成子说道:“耳朵不背,就是说话不利索了。”
唐三赖说道:“成子!我回来了,今后的事情就好办了,你一定要支持我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要得吗?”
成子点头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