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小妖精,吃吧!(1 / 1)
“好了,不逗你了。”
他柔声道,“待会儿我去给你拿些吃的,你先休息会儿。”
碧瑶抿了抿唇,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还是傲娇道:“这还差不多。”
张玄胤笑了笑,低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这才转身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碧瑶望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可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小声嘀咕:“哼,昨晚那么凶,现在装温柔……”
她揉了揉酸软的腰,脸颊微红,可眼底却盈满笑意。
……
张玄胤走出帐篷,午时的阳光灼热刺眼。
他眯了眯眼,看着炼血堂营地的炊事区,想到碧瑶的口味清淡,与炼血堂有很大区别,皱了下眉,朝鬼王宗营地中央的炊事区走去。
鬼王宗的营地依山而建,错落有致的帐篷间,几名魔教弟子正在搬运物资。
见到张玄胤,他们纷纷低头行礼,眼中带着敬畏——这位炼血堂新秀早已传遍圣教。
“张公子。”
一名身着灰衣的侍女恭敬道,“可是要用膳?”
张玄胤微微颔首:“两人份,清淡些,再备些甜点。”
侍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很快退下去准备。
不多时,便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回来,里面装着几样小菜、两碗清粥,还有一碟碧瑶最爱的桂花糕。
“多谢。”张玄胤接过食盒,转身往回走。
远处,秦无炎站在一棵古树下,阴冷的目光追随着张玄胤的背影。
他手中把玩着一只碧绿的蝎子,蝎尾的毒针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在他的计划中,碧瑶原本只是其想借鬼王宗之势稳登下一任万毒门掌门之位的重要一环,毕竟虽然他是毒神最得意的弟子,前不久修为更是更上一层楼。
但他见到碧瑶后,却是第一眼就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她。
“张玄胤!”
秦无炎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张玄胤似有所感,脚步微顿,但并未回头。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向前走去。
……
张玄胤端着食盒回到帐篷时,碧瑶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床边梳理长发,披散的长发让她多了几分妩媚。
她歪着头,纤细的手指穿梭在乌黑发丝间,听见脚步声抬头望来,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
“怎么这么久?我都饿扁了。”
张玄胤失笑,将食盒放在矮几上,掀开盖子,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随后从中取一取出菜肴:“媳妇息怒,这不是给你准备你喜欢吃的去了?”
碧瑶眼睛一亮,快速将长发别好后,凑过来看着食盒里的菜肴:“咦,居然有桂花糕?你特意去要的?”
“尝尝?”
他递过筷子,却被碧瑶躲开。
“喂我。”碧瑶眨眨眼,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张玄胤挑眉:“碧瑶大小姐多大了?”
“不管!我是你媳妇!”
碧瑶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昨晚你欺负我,今天就得补偿我。”
张玄胤看着她这副娇蛮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故意板起脸道:“好,那为夫就好好‘伺候’你。”
他夹起一块桂花糕,却不急着递过去,而是故意在碧瑶眼前晃了晃。
碧瑶伸手去抢,却被他灵活地躲开。
“张玄胤!”碧瑶气鼓鼓地瞪着他。
“叫夫君。”
他坏笑着逗她。
碧瑶脸颊微红,咬了咬唇,忽然眼珠一转,软声道:“夫君~”
这一声叫得又娇又媚,张玄胤心头一热,差点把持不住。
他轻咳一声,将桂花糕送到她唇边:“小妖精,吃吧。”
碧瑶得意地张嘴咬住,舌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指尖,惹得张玄胤眸色一暗。
“好吃吗?”他声音微哑。
碧瑶点点头,忽然凑近他,仰起小脸:“你也尝尝?”
说罢,不等他反应,便吻上他的唇,将半块桂花糕渡了过去。
张玄胤先是一怔,随后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甜腻的桂花香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
大竹峰营地外,张小凡已经跪下好几个时辰。
从原本的雨夜,到现在的阳光正好。
汗水浸透衣衫,膝盖早已失去知觉,加上气血本来就差,已经快要昏迷了。
田不易负手而立,宽大的袖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他望着跪在烈日下的张小凡,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师父,小师弟已经跪了一整夜了,再这样下去,小师弟会受不了的……”
宋大仁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里满是担心与焦急。
田不易冷哼一声:“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敢犯下如此过事!”
话音未落,却见张小凡的身子突然晃了晃,像一棵被风吹折的竹子,缓缓向前栽倒。
“小七!”
苏茹惊呼一声,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张小凡身旁,将他扶住。
大竹峰众弟子也不管田不易是否会呵斥或责罚他们了,顿时纷纷围了上去。
杜必书急得直搓手:“小师弟这是何苦,若是说出原因,师父肯定会原谅的!”
田灵儿更是心疼,眼神满是复杂,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拭张小凡额头的汗水,转头看向田不易:“爹,小凡他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他吧!”
田不易站在原地没动,但袖中的手已经攥紧。
他盯着张小凡苍白如纸的脸,想起这个资质最差的徒弟平日里勤勉修炼的样子。
如今更是达到了天才才有的修为,虽然张小凡入青云门以来其对张小凡的修行之事确实不上心,但在其心中,在场的弟子谁又不是他的心头肉。
纵然他收的弟子多是资质一般之人,但其对每个弟子都待如亲子,这才使得他整个大竹峰与别的峰不一样,亲如一家。
而且想到张小凡的身世,如果自己将其逐出师门,怕是张小凡连最后的港湾也没有了,心头那股怒气竟不知不觉消散了几分。
“把他抬进去。”
田不易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冷硬,却已经松动。
其内心,虽是门规与亲徒弟的双重煎熬,但现在,已经顾不得其他的了,毕竟,这可是他的弟子,即便是以后被掌门逐出青云门,亦是他田不易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