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赶快把东西交出来,要不然就让你见不到明天太阳。”
其他人也不落后,加紧攻势。
他满脸怒气,怒吼着,神情与普通贵家公子不符,显然嚣张跋扈惯了,疯狂地指使四人猛烈攻击少年,一点不留情面。
“混蛋,敢偷墨承少爷的东西,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然而,面对这四人猛烈攻击,少年除了嘲讽几句之外,只有咬紧嘴唇,苦苦忍耐,没有反抗。
他脚底旁的篓子被随意地踢倒在地,滚出一颗颗绿色药草,被四人任意的践踏。
少年蜷缩墙角,一声不吭,双手死死护住后脑勺。
见少年久久不吭声,脸色一沉,双拳涌动白芒,显然动用灵气,准备攻击少年。
“还不说?就给我打,一直打到他说为止!”
“楚飞,想好没有?说还是不说?”
四人之首弯着腰,嘴角邪笑,询问着。
墨府旁边,一座破败宅院中,一位少年被四人团团围住,逼退至墙角。
四人身后,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相貌平平,负手而立的贵公子。
四人之首,一拳轰在少年肚子上,将少年打的口吐鲜血。
随后便捏住少年下巴,用短刃使劲拍打着脸颊, “小子,记得下辈子投个好胎。”
他曾经也奋起反抗过,结果三个回合就被打趴。他的反击自然也遭受更加猛烈的摧残,直接被打的昏死过去。
久而久之,少年学会忍耐。
“小子,你还是不说是吧?”
拿出短刃,旁边三人都被吓的后退几步,身体不敢动弹,不知接下来将做什么。
三人扭头看向他们主子,等待指示,见主子点头示意,顷刻邪笑几声,将少年架起。
“楚飞,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
“呸,人渣!”
少年唾沫沾血吐在说话之人脸上,瞪着眼睛,凶芒毕露,丝毫不惧。
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见之反应,四人之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抹了把脸,凶狠道:“妈的,你小子活腻歪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一掌拍在少年另一边脸上,再次鲜血流淌,他口吐芬芳,握住短刃,没有犹豫,直接捅去。
如果捅到,身上定然会多出一个血窟窿。
少年歪头吐出血水,抬头望他,怡然不惧,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日后若有机会,定报此仇。
短刃距离少年胸部一指长时,一颗石子凭空出现,打在手背。
四人之首痛的扔掉匕首,揉着被打之处,四处张望,找出偷袭之人。
“是谁暗算我,给我出来!”
他满脸怒气,大吼一声,竟然震得房屋有些抖动!
四人之后的少爷眉头紧蹙,略感意外,好事竟被打扰,有谁这么不长眼?
忽然有所闻, 扭头望向身后,只见一位身着白色衣裙,平静无波的稚嫩俏脸,清新脱俗的气质宛如即将绽放莲花般,此等年华便已这般清醒脱俗、水灵动人,若是长开,必然风华绝代。
女子脚步微移,故意漏出身后的黑衣老者。
发现黑衣老者后,墨承心里咯噔一声,暗自叹息,看来今天没法处理掉这个家伙了。
“呵,一个手下好大的威风!”行来的女子,俏脸含着晕怒,看了眼少年,见凄惨模样,甚是心疼。
随后看着那位公子,质问道:“墨承堂哥,为何今日会这般作为?以前怎没见过?”
挨打少年自然看见少女,身体放松下来,有她在,今日无碍了。
“原来是雪儿堂妹,是我管教无方,手下有些目无纪法,回去定加处罚!”
“墨水,还不过来道歉?”
墨承冷哼一声,对着手下道了句,待手下来到面前,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墨水眼底流淌而过一股戾气,随后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声泪俱下,悔恨说道:“小姐,小的知错了,饶过小的吧!”
说完微微抬头,目光掠过少女,隐约看向那名的老者。
不知什么原因,老者稍微瞟了墨水一眼,一被老者注意,他竟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
“恐怖!”
“墨承少爷,恕老夫碎嘴一句,楚飞虽然不是墨家子弟,但却是墨老二亲手送来,众人都知墨老二膝下无子,楚飞也算得上他半个儿子了。若不是墨老二不知去向,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该和少爷一样。”
老人稍微望了楚飞一眼,心底暗叹一声。
“您这样做未免不妥?”
墨承眼睛一眯,心里惊叹,这老东西三言两语就将楚飞抬到与自己相齐地位,还将失踪的二叔搬出来,看来今天是故意敲打我了。
“阁老说的对,今日之事是我不对再先!”
墨承点头奉承,眼底却流过一丝不屑,要不是老东西在家族中地位很高,他今日都懒得动嘴皮子。
老者看向墨承。忽地想起件事,道:“前几日众阁老商讨决定下周三举行家族会议。并且主题是关于墨老二,我想墨承少爷应该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了吧!”
“什么?竟有此事?”墨承失态。
“你觉得不妥?”老者淡淡问道。
墨承握紧拳头,弯腰说道:“众阁老商讨之事,我墨承权听吩咐。”
“如此甚好。”
墨府前任族长膝下共有三子,分别为墨老大、墨老二、墨老三。如今墨老大执权,墨承作为其子,定然便是下任族长。墨老三一心扑在墨家经济方面,墨雪儿作为其女,更不可能争夺族长之位,因为女子在墨家并没有继承族位权利。墨老二在其儿时便出去闯荡,十几年前突然带了一个孤儿回来,举族皆喜,但不久便再度消失不见,只留下孤儿楚飞。
家族会议目的,他自然清楚不过。但他想不明白,二叔都失踪那么久,那群老不死的竟然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