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实的把打火机放入旁边的箱子,拿起自己的东西走过安检。
证件没有检查出问题,我这才放下心来。
“你害怕了?”卢叹笑着问道。
“能不怕吗?这他妈要是被抓了还得了?”我拍着胸口说道。
卢叹摇头笑而不语,我问他笑啥,卢叹不回答。
我拿出手机一直联系路路通,短信不回,电话不接,还有十分钟就要登机,路路通说好的到时候会跟我碰面,可这个时候他还是没出现,我感觉被他给骗了。
“喂,登机了。”卢叹对着我说道。
我张望着四周,还是没见到路路通。
“再不走就停止检票了,你还是不相信他吗?”卢叹对我说道。
我咬了咬牙,往登机口里面走去。
进入飞机坐在自己的位置,广播传来各种提示音。
我犹豫了很久,才把手机转为飞行模式。
依我觉得,路路通混迹圈内十几年,应该不会耍我。
我把脑袋靠在窗前,能见到飞机下面的货仓正把行李放进去。一个戴着帽子的地勤兵抬头看了我一眼,他把一个将近三十寸的行李箱放进去,然后故意对着巷子拍了拍。
这地勤兵正是路路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去的,拍箱子应该是示意铝箱和两把刀都在行李箱内。
飞机还没正式起飞,我赶紧打开飞行模式开启网络。
路路通的语音立马打了过来,我按下接听,路路通的声音在手机那一头传来:“赵掌门,你的东西都放在那个白色的行李箱了,所有事情都给你搞定,钱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说吧,我相信你为人的。”
“谢了兄弟。”我笑道。
“送你个人情吧,耶波是缅甸那边最强的武装组织,你过去那边找他,能活着回来算你命大。在国内你是大哥,凡人见你给你三分面子,但在国外,你自个看着办吧。”
“怕个卵。”我不屑一笑。
我开启飞行模式,飞机正式起飞。
五小时从京都机场到缅甸机场,我从睡梦中醒来,再看向窗外时,飞机正好降落在跑道上减速行驶。
“喂,到了。”我摇晃着卢叹,
卢叹半睁着眼睛,他捂着肚子,面色苍白:“我……我站不起来了……”
糟了,卢叹的镇痛剂效果已经到了。
注射器应该在那个白色的行李箱内,飞机还没完全停下来。以卢叹现在的情况来看,还能继续撑一会儿。
“撑住啊!你他妈别给我晕倒了!”
为了不让空姐见到卢叹难受的样子,我故意把卢叹搂在怀里,然后用外套挡住卢叹的腹部位置。其他人见到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这样,第一时间肯定会认为我们是基佬。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只能让自己的节操掉一地。
五分钟后,飞机终于挺稳。
我扶着虚弱的卢叹下飞机,找到白色的行李箱后往厕所方向走去。
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扶着卢叹。
我把卢叹靠在角落,让他自己站稳身体,我腾出手拉开行李箱检查了一遍。
两把刀、装有五支试管的铝箱,外加上十支注射器的医药箱。
“快给我打针……快点……”卢叹像是吸了毒一样,蜷缩在角落发抖。
我拿出一支注射器插入卢叹手臂的血管里,将药水注射进去,数秒后,卢叹面色恢复原样。从奄奄一息状态变成面色红润,这他妈比吃了伟哥还有效果。
“啊……”卢叹喘了口气:“舒服多了!”
“缅甸你熟悉不?”我问道。
“不是很熟悉。”卢叹回答。
“这他妈是你买家的地盘,你会没来过?”我说道。
“你也听到路路通说的话吧,耶波是这个地方最厉害的武装组织,可以说是占了四分之一的缅甸地盘。我只是一个卖殭尸血的炼尸人而已,根本没去过耶波的老窝。”
卢叹解释了一番,让我感觉当枪匹马会见耶波非常棘手。
我敢保证,要是见到了耶波,他百分百不会让我活着出去。
占据缅甸四分之一的武装组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比土匪窝还要恐怖。要知道缅甸这边的情况不是很客观,随时可能会发生枪战,尽管比伊拉克平静很多,但枪战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离开机场后,我找了个酒店暂且住下来。
幸好身上还有点小钱,兑换本地的纸币,外加上现在高科技可以把普通话翻译成缅甸语,在本地交流并没有问题。
虽然卢叹打了针能维持六个小时,但他的伤口总得换新的包扎消炎药。要不是为了保住卢叹的小命,老子也不至于像个保镖一样伺候他像个太子似得。
重新包扎伤口完事后,我拉开窗帘站在阳台外抽烟。
缅甸这边的人有点印度化,他们这边的信仰是佛教。
我住的这家酒店是靠近机场的,看似很高级,但实际上,楼下乱的一批,各种小贩和三轮车在拉客。我寻思着无聊,看着楼下的人,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有几个陌生的面孔时不时抬头看着我,我观察了一下,大概有六个人分别站在不同的方向。他们穿着很朴素,让人第一眼以为是本地人在瞎逛,但对于我这个敏感的人来说,这六个叼毛绝对有猫腻。
我说过,缅甸这个地方很乱。
像我这样的外地人来到这儿,被当作来旅游的,缅甸本地人肯定会找方法来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