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承了父亲的代号都这么久了,这时候说这个,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她知道父亲不想让她待在组织,但她并没有其他选择,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希望再出什么幺蛾子。
丰源清司将杯中的酒饮尽,余光扫了眼旁边的安室透,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年纪大了,看到故人就不由自主地怀念起从前……”
“切~这种话,我信了就是傻。”能在组织活了这么多年安然无恙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他突然说这话无非就是另有目的,就和叫她过来的目的一样,都是……
平实加扫了一眼安室透。
都是给这个家伙看得……
波本被这老头子盯上怕是因为灰雁吧,或许更多是朗姆的原因……
她突然勾唇一笑,莫名的期待起来。
她一口将杯中的红酒饮尽,站起身来:“酒喝完了,我该走了。”
虽然她有些好奇这个老头子想怎么做,但知晓太多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慢走,不送。”
平实加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出酒馆。
出来后,她朝里望了一眼。
磨砂的玻璃门将酒馆内部的情况遮掩,朦朦胧胧间,什么也看不真切。
昏暗的灯光中,丰源清司将酒瓶中仅剩的酒液倒入杯中,他背后的酒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酒,那些酒液在灯光下呈现出不同的光芒,乍一看上去颇有几分美轮美奂。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一路走来,已经很少能看到从前的面孔了。”
他似乎只是随意地感叹,又似乎是在表达物是人非的怅然。
安室透没有接话,这种话他不好接,也不需要接。
浑身漆黑的黑猫趴在他手边,漆黑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身后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
丰源清司端着高脚杯慢饮,他仪态极好,即使神色有些惆怅,但也仅仅是让他看上去更有魅力,而不会有丝毫减分。
安室透撑着脑袋看他,若不是对方主动暴露,他真正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儒雅又得体的绅士是组织的人。
他看向吧台上的黑猫,伸手想试着揉一下他的脑袋。
黑猫看出了他的想法,但并没有躲避的迹象,他的手稳稳地落在猫的脑袋上。
安室透手顿了一下,然后顺其自然地揉它的小脑袋。
按照常理来说,像他们这种人身上都带着一股煞气,很难有动物亲近,但这只黑猫却偏偏格外的胆大,一点也不怕。
“您和那位平实小姐的父亲是好友吗?”
既然已经挑明身份了,那安室透问问题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既然对方让他知晓了平实加的身份,那就意味着他并不介意回答自己的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