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她和程知遇再也回不到以前,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同他相处,也很厌倦这样纠缠不断,所以才会用出走来解决一切。
这是最有效,且最迅速的方式。
当然,她那么快的下了决心,都来源于那次与许菀祎在商场内的相遇。她甚至能对许菀祎感同身受。也厌恶那个自暴自弃让所有人都放不下的自己。
舒子濬凝视着她,隔了许久之后叹了口气,突然开口问道:“阿炽,恒丰去年的那场盛大的婚礼,你知道了吗?”
付炽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事儿来,微微的怔了怔,随即笑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当然知道,那时候铺天盖地都是新闻,我不聋也不瞎,怎么会不知道。”
她的面容平静,在岁月里似乎已不会再有任何波澜。
舒子濬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感慨道:“阿炽,你可真是够狠的。”
付炽一时没有说话,她秀美的脸上有些恍惚,隔了好会儿,才淡淡的笑笑,说道:“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她永远也没办法忘记宋明珠说过的话,她曾无数次的想,她如果早知道,她同程知遇在一起会给沈回带来困扰,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当初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同他在一起。甚至,最好永远都是陌生人。
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时光也无法再倒回。她也无法,心无芥蒂的再同程知遇在一起。
她从不会去回忆那场盛大的婚礼,甚至几乎不会去回忆。她需要做的,是努力的往前看,往前走,让她的生活看起来至少正常。
付炽并没有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起身收拾碗筷后说起了别的事儿来。
舒子濬对院子里的一切都好奇,冒着大太阳去看付炽种的瓜果,好奇的问这问那。
付炽回答着他的问题,摘了西瓜放在井水里湃着,打算待会儿给他榨一杯他从没喝过的无添加的西瓜汁。
明明已经很久没见了,但两人之间的话却不少。许许多多平常苦恼的事儿,对着付炽他随口就能说出来。同兄长和姐姐比起,他觉得他同付炽才更像是亲兄妹。
他的兄长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从小就被要求要稳重,以至于常常都是严肃的。他犯错会毫不留情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