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是天花啊!”
一名老大夫看完了秦牧和赵怀身上的症状后,满脸惊惧,抱着自己行医的药箱,顾不得已经发软的腿脚,用最快的力气跑了出去。
秦府的人都还沉浸在“天花”一词的害怕当中。
一时不察,竟来不及吩咐人拦住老大夫封口,就这样被他跑了出去。
但是天花
秦牧房间内,秦友德和续弦柳氏纷纷退后几步。
天花那可是会传染、会死人的!
下人们也想像老大夫那样,冲出房间,可他们谁都不敢,只能抖着身子,满脸恐惧。
“会会不会是那老大夫误诊了?”柳氏已然白着脸,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秦牧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见他爹已经快退到了门边边上,柳氏害怕地用手帕捂着口鼻。
秦友德一震,“对!定是误诊!那个老眼昏花的老庸医,快、快去给少爷再请上两个大夫来!”
秦友德吩咐完,又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牧儿啊,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多心,等大夫看过后,爹一定不惜任何代价,都会给你想办法的,啊~”
说完,他看着秦牧平躺着的侧颜,脸上无任何表情。
“那爹先下去准备准备,待会大夫来了,爹再过来哈!~”
说完,就脚底抹油,转身出门了。
柳氏连虚假的宽慰都懒得了,抖着身子跟在秦友德后面。
秦牧余光看着他们二人,冷笑出声。
走出秦牧房间有一段了。
柳氏这才颤抖地拉住秦友德,带着哭腔道:“老爷、大公子他该不会真的得了天花吧那我们岂不是”
他们昨晚上还在一起吃饭。
也怪她!
为了表现一下,就两次三番请秦牧过去。
可谁知道他竟然染了天花回来啊!
柳氏咬着下唇,暗悔不已。
她染了天花没关系,可她的非凡也一起同桌吃饭了啊!
“慌什么慌!”秦友德深深皱眉,瞪了一眼柳氏,“你刚才不也说了,说不定是误诊”
秦友德说是这么说。
可声音却没什么气势,明显也不太相信。
“我的老爷我那是宽慰他的话你听不出来啊”柳氏现如今已有些六神无主,喃喃道:“快,我得去用艾草沐浴,还有非凡非语,都得让她们泡泡”
她的非月不在家,去了她外祖家里。
她得赶紧让人去通知,最近先别回家来。
柳氏慌慌张张地拽着帕子,一改往日摇曳的身姿,飞快地往自己的院子跑,就连丫鬟都追不上她的脚步。
秦友德皱眉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又转头深深地看着秦牧的院子。
若是牧儿这一次有什么意外,那那件事是不是可以让他透露出来呢?
毕竟他平日做的太过隐秘。
也不知是防他还是防着非凡。
秦友德对身边的秦彪吩咐道:“快给我也备一大锅艾草,我要沐浴”
秦彪低头,“是,老爷”
昨日的冰雹一下,今儿的天,一下就冷了起来。
寒风刺骨凛冽,夹杂着细碎的小雨。
苏染还不知,自己在秦府引起了轩然大波。
但她算了算时间,知道药效肯定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