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叶府
如叶韶景所说,他爹叶尧章在得知她已经动身回来京城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让人准备着一切事宜,就单怕缺了这少了那。
叶舒棠本来对这种事并不上心的,可一连几日看着府中的婢女侍从忙忙碌碌的,心里自然而然的就起了疑心。
难不成府中要办什么喜事了?那也不对啊,真要办喜事,他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听说啊。
最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他决定用早膳的时候好好的问问他爹叶尧章到底是发生了啥。
“父亲早。”
叶舒棠在膳厅里等候着,看到他爹来了,立马站起身来行礼。
“诶,就你我二人不必整这些俗礼了。”叶尧章摆了摆手,让他别拘着了。
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信,这偌大的叶府空荡荡的就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和为数不多的下人居住。
叶尧章的结发夫人过世的早,他也没了续弦的心思,更别说添几房妾室什么的耳根不清净。所以,现在就这样安安稳稳的挺好的。
等到叶韶景回来就多了一个人,三个人相依为命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父亲,舒棠近日见府中之人忙碌操办,不知是有何贵客要临门了吗?”
叶舒棠陪着叶尧章用完膳,待下人将碗筷撤走换了茶水上来后,才不慌不忙的问出了自己事。
“不是什么贵客,是一个亲人,景儿过不了几日就要回来了自然得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才是。”
景儿?她……是谁……
叶舒棠的心中起了一个大大的疑惑,这俩字是挺熟悉的可拼在一起怎么越听越糊涂?他怎么不知道,家里面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一号人物?可别是什么骗子来坑蒙拐骗了吧。
“舒棠你瞎想想什么呢?她可是正儿八经的你的亲妹妹,叶韶景!不过也是,你们都十年未见了,彼此都记不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也实属正常,等她回来了,你便知晓了。”
叶尧章从叶舒棠的神情变化中就能知道这孩子在想些啥,不过与其现在解释那么多,倒不如直接等两个人见着面更为直观。
简单的提了两句,叶尧章就离开膳厅去处理公事了。
叶韶景……
叶舒棠念叨到这个名字只是轻轻的冷哼了一下,不在多想就出门去了。
他爹果然是料事如神,叶韶景也压根没对他这个挂名的哥哥有什么印象,可以说完全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所以,他们在头一回碰到的时候,就搞出了一个大大的乌龙。
经过漫长的跋山涉水,叶韶景总算是回来了这里,看到京城内一片繁华的景象心里也就一个念头。
虽说京城比无多山上要吵了很多,可起码她今后在这里的日子不会无聊了。不会无聊就够了,不然以她好动的性子断不会在此处待下去。
“你这破行囊重的要死,不过也多亏了你,不然我还真会饿死渴死在路上。”
叶韶景牵着马,看着挂在马背上的行囊不得不服。她一开始带着上路心理还在嫌弃罗锦书多此一举,结果连遇大雨山路泥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银钱确实变不了食物。在那一刻,叶韶景完全摒弃了自己先前那不屑一顾的心思,默默地称赞着罗锦书的细心体贴。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远在无多山上的罗锦书被她这么念叨喷嚏连连,都怀疑是不是着凉想扎几针了。
“这京城那么大,谁能知道哪里才是叶府?罢了,先找点东西吃吧。”
叶韶景随便的找了一个馄饨摊子,点了一碗馄饨慢慢吃了起来,顺带问了下摊主叶府怎么走。
馄饨吃完了,路也问到了,叶韶景也不耽搁了直接就去找路了。
终于,看到漆黑的匾额上写着巨大的‘叶府’两个字的时候,叶韶景翻身下马大摇大摆的去敲门了。
“真是奇怪,这么大的两个铜环挂在这里,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叶韶景嘟囔了一句,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敲门声,抓着门环重重的“咚”的一声往门上丢去,结果里面的人确实听到声音了,可大门上也因此破了一大块。
叶舒棠还以为是是谁来撞门了,急忙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站着的就一个长得不高身形还瘦削的小子,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你是谁?竟一丝规矩都不懂?”叶舒棠挥挥手,让下人去找东西来修理了。
“不过是下手不知轻重了……谁能想到这门如此不结实……”叶韶景也不认识这人是谁,也费不着多解释了,“我也是叶府的人,想回我自己家而已。谁知晓会整出那么大的动静?又不是有心的。”
“你说你是叶府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口说无凭,有什么证据吗?”
“要什么证据?我说的就是证据,我回我自己家还得证明我自己是谁?哪来的理?”
叶韶景觉得眼前的这人讨厌要死,伸出手就想拨开他,“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说什么?”
叶舒棠头一回被人这么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反手抓着她的手腕就是不让她进去。
这下好了,两人直接赤手空拳的在大门口比划起来了,还引来了府内的下人围着看戏。
“原来有几下功夫的。”叶舒棠道。
叶韶景‘啐’了一下,骂道,“小看谁呢!”
“你们两个人,赶紧给我住手!打什么呢!”
叶尧章匆匆忙忙的从马车上下来,差点没被绊倒,跑过去就要去拦着他们,结果倒好左右各挨了一拳。
回到房内,大夫给叶尧章的脸上擦了药说没有什么大事,叶韶景和叶舒棠才放下心来但又互瞪了一眼。
看到叶尧章左右两边脸上又青又紫的拳印,叶韶景还是没忍住的大声笑了起来。
“笑笑笑,从小就生性顽劣十年了都不改,还有脸皮笑。”叶尧章的脸一下就黑了起来,抓着手里的鸡蛋就扔了过去,“有你这样回家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