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不至于,有些累了而已。”
吃了饭,叶韶景拉着罗锦书躺屋顶上看月亮了。
“晚饭吃的还好?没人克扣你的吧。”叶韶景翘着一个脚,双手枕在脑后。
罗锦书平躺着,双手叠放在身前,“我来做客的,又不是犯人,谁来克扣我的啊。自然是你们吃啥我吃啥,不能让开小灶而已。”
“你想开小灶可以啊,等我忙完了这一段时日就带你出去。咱们大吃特吃,该买啥买啥,你看怎么样。”
“师兄,你想的是挺美的。丁班的那群人,除了你以外谁能管的住?太学里的人能那么容易让你走的掉?我是绝对不信的。”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哪里走哪里。你师兄那么能耐,没人能拦得住的。我在那里呆着不舒服了,就想换个地。”
“嗯嗯嗯,此言不假。”罗锦书赞同的点了点头,她亦是不喜欢被约束的人,“呆的不爽快了咱就走,天下之大哪没有容身之地。自己都不能让自己松快了,谁来顾及你。”
“跟你聊天就是畅快,想说啥说啥。”叶韶景腾出一只手来擦了擦脸,明显觉着困了,张大了嘴巴,“要这人都简简单单的,多好。非得你算计我我折腾你,累不累。”
“人心复杂,千年如此。咋俩一个地儿来的,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
“还是在无多山的日子舒服啊,真不知我下山来干嘛呢?诶,等我回去了,华老头肯定又要大呼小叫了吧……”
叶韶景侧过身,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睡了过去。
“得亏现在是夏季,不然在屋顶上睡一晚上,非得着凉。”
罗锦书紧接着打了个哈欠,靠着叶韶景侧过身也睡了。
安阳家
这几日华璟都会准时的来这里给安阳瑞真换药检查眼睛,安阳瑞真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璟院判,有劳你了,瑞真不知如何报答。”
华璟只当安阳瑞真是自己的一个病人,从没觉着麻烦。
乍闻这一句,愣了愣。
报答?职责所在,需要什么报答?
“安阳太傅过虑了,大夫对待病人本该如此。华璟无须什么报答,安阳太傅的眼睛能尽快的好起来就是最大的回报了。”
华璟莞尔一笑,拿起纱布问道,“安阳太傅为何会想到这个?”
“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安阳瑞真倒是不解了,但他想起了叶韶景说的反应过来了,“抱歉是瑞真失礼了,忘记了璟院判是在宫里居住多年的人了。”
“十几年了吧,甚少遇到跟安阳太傅这样的人,一时之间倒是不习惯了。”
“在太学时,璟院判来都是例行公事,甚少交流过。”安阳瑞真笑道,“若不是这次的事故,我跟璟院判还不会有这么深的交集。”
华璟对安阳瑞真有些了解是个谦谦君子,话便多了一些,“世事无常,人生路上会发生什么事,都不是我等能够预料到的。”
“璟院判虽给人一种生人勿扰的感觉,不过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瑞真才知璟院判是外冷内热。”
“安阳太傅这样想,那就当华璟是这样的人吧。”
随后,两人都不再言语了。
“安阳太傅恢复的不错,再过两日就可以拆了纱布了。”
“好,有劳。”安阳瑞真听着华璟收拾东西的声音,默默的坐着十分的安静。
华璟破天荒的多言了一句,“安阳太傅没有别的想问华璟吗?”
“没有,瑞真相信璟院判的医术。”
“告辞。”
华璟背着药箱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耳朵里充斥着周围热闹的声音,但他的心中十分空荡。
莫名的有这样的感觉,让他倍感意外。
明明他对这种事情已经淡然了,明哲保身是他秉承的一个理念,但为何这次竟然让他想去多管闲事。
不过,最后这个想法还是被他的理智给压下了。他赌不起,他没有家世背景能够支撑他去做这件事情。
…………………………
慕容槐夏本来在房里休息,婢女进来给她递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而且信纸上也只有一个地址。
慕容槐夏思索了片刻,照着上面所写的赴约了。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了她的面前,慢慢的拉下帽子,露出了真容。
“清嘉公主!”慕容槐夏赶紧看了看周围,拉着她进了旁边的一片树林。
慕容槐夏帮她拉起了帽子,骂道,“公主,你怎能私自离宫?胆子真大。”
“我有通行令牌自是不怕的。”清嘉笑了笑,“父皇特许的,慕容女傅不必担心。”
“哦~还有这种事,吓了我一跳。”慕容槐夏拍了怕胸口,松了一口气。
“女傅,清嘉冒昧打扰是想问你一事。”
“有什么事在太学里不能问吗?非得用这样的场合。”
清嘉的语气急了些,“怕来不及。叶女傅这段日子离宫,究竟是为了何事?”
“没什么大事,谁还没点事情呢?清嘉公主不必太过上心,叶女傅不告诉你们是有她的理。我没得到她的许可,可不能说。”
“为何?”
慕容槐夏双手环抱在身前,一挑眉,“因为我说了也没有用啊,你们丁班的人不是说打死也不会去做那件事吗?”
“明白了,多谢慕容女傅。”清嘉听懂了慕容槐夏隐藏的意思了,行了礼。
“明白没用得去做,叶女傅是难得的一个替你们想的女傅,你们实在不该辜负她。近来多件事情纠缠在了一起,如果你们能体谅她或许她能转变想法。”
慕容槐夏拍了一下清嘉的胳膊,“我先走了,你快些回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