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罗锦书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变扭个什么劲,但她就是打心底里不愿做这个活。
“我这药给他灌下去,他会出一堆的汗。我不方便给他擦身,岂不是只剩下你了?”
“罗姑娘是医者,难道也在意这些?”叶舒棠可不信。
“凡事不能一概而论,叶少爷既然不想帮便罢了,让他热着去吧。”
罗锦书从床榻上起身,出去煎药了。
“那就……让你热着吧。”
叶舒棠没伺候过人干这个,他也不想接手。
等罗锦书提着药回来,屋子里已经没了叶舒棠这个人。
“他还真忍心……那我更加不方便照顾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罗锦书的嘴角抽了抽,老规矩用一根银针刺了他的穴位,捏着华璟的嘴把药灌进去完事了。
到了后半夜,华璟妥妥的被热醒了,整个人跟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挣扎起了身,只觉得浑身乏力,好在没有昏昏沉沉的感觉了。
看到床边的放着的碗,华璟下意识的端起来闻了闻嘴角微抽。
“真不愧是出自罗锦书的手笔……”
放下碗,华璟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伸手往枕头下一探松了口气。
“还好……还在……”
皇帝的住处
云王爷在宴会结束之后,片刻不敢耽搁来了皇帝这里,只为给他家的那个跋扈郡主赔罪。
皇帝看他紧张的样子,笑着让他放宽心,还不忘让人给云王爷泡一杯他好喝的茶。
云王爷大气都不敢出,他拿不定皇帝的心思,“陛下,是臣教女无方才让简月如此大胆,竟敢公然给清嘉公主难堪。是臣之过,还请陛下治罪。”
“明明是月郡主做的事情,本与云王爷无关。可朕刚听云王爷之意,倒是把月郡主的过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皇帝从侍卫手中接过茶盏,亲自放到了云王爷的面前。
“好了好了,本就是孩子间的切磋无伤大雅,云王爷却这般仔细小心倒让朕寒心了。什么时候,云王爷竟像变了一个人?跟朕格外的生分了。”
云王爷也想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把面前的这个人推到了远处。
许是当他坐上了这个位置,自己就已经划分好了界限,从此只为君臣。
“并非是臣与陛下生分了,只是身份的不同让臣必得谨慎。”
“诶,云王爷坚持己见朕不多说了。”皇帝苦笑了一下,“朕不怪罪亦不认为这需要怪罪什么,云王爷大可不必上心。”
“是,臣多谢陛下宽宏大量。”
云王爷走后,皇帝让人点了一炉香,独自一人站在床前看着皓月。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晚宴上发生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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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注目下,清嘉公主缓缓站了起来,看向了云简月。
“不知月郡主有何指教?”
还真敢应战!我看你在这些皇亲国戚面前丢了脸,日后该怎么挽回。
云简月在心中默默的嘲讽了清嘉一顿,开始了她的正事。
“清嘉公主与我一同在太学读书,想来诗词歌赋定是信手拈来。既如此,不如我们二人来场飞花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