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136年,世界大同,各国政府正式宣告战争永久结束,将陆地上的各个国家改为行政区划,经联合国同意,陆上部分被严格分化成了。原始之地,炎红之地,艾尔戴伦堡,裂隙堡,秘炉城,马内奇堡,诺森迪亚城。其中的诺森迪亚城,也被命名为赛博朋克之城,其中更是分布了纳米区,微米区,毫米区,厘米区,分米区,米区和千米区。这些所谓的度量单位也就是安全系数,距离越长便越危险。至于千里区,几乎就属于无人区了。只不过可能还有一两个付不起房租,却顽强的穷人作为居民,时不时经受着无恶不作的强盗的骚扰。当然以上是陆上的部分,还有陆下的部分以后你会慢慢知道……)
垂直空轨的车头离开地下的时侯,窗外的下着霰雪(似乎已经不能说是霰雪了,雪粒的粒径几乎有玻璃弹珠的一半),车窗外昏暗的氛围让人分不清时间,这是刚刚完成10年义务教育的祁祜第二次接触地上的世界,(尽管陆下世界的穷人有时连三顿饭都吃不饱,但他们被迫在6岁的时候进入学校,进行长达10年的义务教育,陆上人在开发陆下时美其名曰这是要提高整体人类的素质,也是在给予穷人们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尽管所有人都知道高级教育早已被陆上那些大家族所垄断,这所谓的机会也不过是)她站在车中西北角依靠着玻璃,不禁将右手放在车窗玻璃上,用指尖感受纯白的洗礼,指尖的温度使得附近的玻璃周围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窗外纯白的霰雪与空轨内昏暗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太刺眼了,于是她装作不经意的低头瞟一眼右手上假玉石做的手链。多年来地下的苟且偷生练就了她再经历了怎样的事都处变不惊的本领。哪怕她即将到达的地方是纳米区整个大陆上最奢华,最贫富分化,对于穷人来说最危险的地方。显然她很清楚,在这地方有钱人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哪怕你想要的是天上的一条喷火龙,各种实验室都会争抢着对此进行研究和培育。当然这也只限制于有钱人,至于穷人……他们有他们该去的地方--大陆的背面,地球上目前开发仅有10%的地方,仅仅在软流层上方的十几千米处,也是祁祜成长的地方。她沉沉的叹了口气,若不是为了治疗父亲的硅肺,谁会愿意离开地底小小的“安乐窝”呢?她不再想任何事,开始闭上眼睛放空……
也许是意识到太过无聊,二十分钟之后她又缓缓睁开眼睛打量四周。一个穿着破草鞋坐在廉价纸垫上的老头,一个鼻子冻的发红还扛着两个装满水果的篓子的大妈,兴许他要把水果拿到城里去卖……
随着余光的尽头,她发现西南边的小角落里,藏匿着一个冻的发抖的12岁男孩,只穿了洗的掉色的单薄棉衣,脸色铁青,面相似乎还有些像祁祜,他的手里正捧着一包像膨化食品一样的包装袋,包装袋鼓鼓囔囔的,也不知道是里面的食品是坏了还是商家故意把它设置成这样的。
穿着破损黑色丝袜的服务员,从后方走来,随意的吆喝着车上贩卖的食物。只看一眼,几乎就便没了胃口。棕色稀糊糊的咖喱饭浇头盖在米饭上,零星的有几个切得很碎的胡萝卜丁和玉米粒。其实看上去并没有那么令人反胃,只是因为车厢中的玻璃窗在行驶过程中无法打开,于是咖喱饭的味道混合了车厢中的一股酸臭味。不过低廉的价格还是引得很多人争相购买,找地方坐下,开始狼吞虎咽。
忽的,铁门移动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呼啸而来,列车的高速行驶撕裂着周边的空气,发出阵阵刺耳的爆鸣,一些气势汹汹的彪形壮汉,从底下撞开了两个车厢之间的链接门,“给我把他搜出来,小兔崽子,今天我还偏不信不找到你!”为首的是一个酷似贩匪的家伙,他将手上的铁链往地下一甩,整个车厢都为之震动。所谓贩匪,就是那些去陆下穷人家或抢,或低价买来孩子,在经过一番打包之后,卖给陆上的孤儿院,供那些有钱人挑选,至于这些孩子被挑选之后……可就命不由己了,好则成为富人家的仆从,不好的……只能去爱波斯坦的小岛上被当做小白鼠,用于研究某种“返老还童之术”。不一会的功夫,为首的那位,已经发现了躲在西南角的小男孩,那男孩像是不会说话一样,只是拼命的用手抓住周围的铁制拉手,用脚踢开周边缠绕着的空气,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祁祜就在一边,站立着(因为她没有钱买坐票)漫不经心的抠着自己的指甲,仿佛她已经习惯了作为一个冷血的“看客”。直到那位贩匪把这个男孩拖走,地上留下一条痕迹不明的血痕,那男孩也没有发出一声叫喊。
祁祜又开始闭上眼睛放空,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交织,最终落地。半分钟后,这条车厢与下面那条车厢之间的连接门被一只脚踩开,又粗暴的踢到一边。这短短的几秒那男孩的脸上已经多出几个细小的伤口,还在汩汩流着鲜血,几个贩匪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朝他吐口水或者踢几脚泄愤。见到祁祜走过来,他们兴奋的吹起口哨,“怎么了?要跟我们走啊,小妞?我劝你少管闲事”丑恶的嘴脸翻腾着,不停的刺激着祁祜的胃,她只是面无表情的走近,只是瞬间,一记扫堂腿直接蹬在贩匪的麻子脸上。其余几个人大概没想到这小姑娘看上去挺文静,实际上这么生猛,只愣了一下,便从口袋里掏出武器朝她刺去,祁祜只是轻微侧身便躲过明刀。为首的那位,也就是被蹬的那位早已没了气势,只敢用手撑着地尽量把身体往后挪,小声在他们身后放狠话,“MD,给我往死里打,把她一起绑了!”空气中顿时布满了戾气,祁祜抬起头,擦了一下嘴角并不存在的鲜血,朝他笑了一下,一句话也没有说,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折叠刀,只是翻出刀片的功夫,便已经从几个贩匪前方三米处杀到他们面前。她用手揪住一个贩匪的领子,五指握刀朝他的右眼刺去。诸人看到这副场景纷纷不敢上前,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