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颜还没去过食堂。
食堂吃饭要饭票，这跟粮票不一样，是学校单独的，每个月会发一定份额，但是不多，不够可以外出吃饭或者自己带盒饭，也可以花钱去买。
杨婷婷家境殷实，手里头的票多着，请一顿饭不在话下。
食堂很小，三个窗口，有六七个素菜、三个荤菜和一个青菜蛋花汤。
这会儿正是饭点，里头满满当当坐着学生。
杨婷婷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空桌，拉林书颜坐下占位子。
眼见她们去打菜，林书颜拿出手绢稍微擦了一下桌沿，她爱干净，食堂人多，难免没来得及打扫。
擦完她就看向打菜的窗口，耐心等着。
食堂热闹，偏她安静坐在那里，长发落在身后，恬静得像幅画一般，引人侧目。
杨婷婷和邵静雯在点菜，手里端了两盒，又在点第三个。
那架势也不知道是要喂猪还是怎么的。
林书颜好笑得想着，身旁投下一个阴影。
身形高大的男生站在边上，手里端着四碗米饭，放在桌上。
林书颜抬头，疑惑看着她。
杨程被她清凌凌的目光一看，竟是有点不自在，“我是……”
“哥，你来了，快快快坐下吃，饿死了，”杨婷婷把菜放下来。
林书颜看懂了，这不是喂猪。
是喂她哥。
“学姐，这是我哥，亲哥，他也在高二年级英才班的，叫扬程。”
听到这名字，林书颜又看向他。
就是那个挂在第一名的扬程？
她还以为第一名会是个带着眼镜的读书人，但眼前这个……
见林书颜打量着扬程。
杨婷婷哈哈大笑，“我哥一点都不像会读书的吧，他还参加田径比赛呢，国家选拔的，不是说哪年有那个什么运动会嘛。”
确实，一九七八年，正是今年颁布了体育教育大纲，所以学校有体育课了，也选拔田径选手参加运动会。
看来这杨程是个全面发展的好学生了，难怪那一身肌肉看着很健壮。
不过吧……还是贺章的好看。
贺章的是薄薄的肌肉，穿着衣服的时候一点也不夸张，但只要摸一摸。
啧……好馋。
她面上正经，心里已经想起自家老公了，反正就是谁都比不上。
“我叫林书颜，你好。”
林书颜想完打了个招呼，吃个饭而已，并没有介意。
岂料杨程说了一句，“我知道，这次考试的第五名，你很厉害。”
“……嗯，那还是你厉害，第一呢。”
互相夸赞几句，杨婷婷一捅杨程胳膊，“哥你别说了，还让不让学姐吃饭啊。”
杨程尴尬了一瞬，“吃吧。”
几人低头吃饭，饭间大多是杨婷婷在说话，给林书颜讲了广播站的一些事。
杨程偶尔说几句，会问一下她新来学校的感受，说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帮忙。
又聊到这次测验的一些题目，学习上的讨论，林书颜也有点兴趣，第一果然是第一，说起来头头是道。
一顿饭很快结束。
杨婷婷和邵静雯回高一楼，约好林书颜放学之后去广播站，会占用半小时时间。
她们离开，剩下林书和杨程走一路。
两人在学校都备受关注，此时走在一起，被不少人看见。
林书颜内里是现代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上二楼就告别了杨程，回到教室。
……